跋龙山双手攥紧,斜倚着城头,满脸泪水,在下面厮杀的本该是他,为何最终面对生死大战的人成了她?
诸葛唯我仰头看天,喃喃自语:“这或许就是人间的最后一战了。”
两人还未交手,外放的气息已经相互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摩擦声,如同雷电绽放,不知是两人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使然,两人之间的空间呈现一种人间百态的奇异场景,有电闪雷鸣,旋风阴云,也有浓雾惊涛,大风起兮。
李元樱一手伸出,一柄薄刀出自虚无,刀身轻薄细长,刀泛寒光,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讽刺:“滋味不好受吧?”
青瓷脸色无常,却知晓李元樱这话的意思,当初太和殿前诛杀澹台国藩,李元樱也曾经倒行逆施,疯狂吸纳气息,瞬间达到和澹台国藩针锋相对的程度,此刻青瓷的状况和当初的李元樱如出一辙,门外汉骤得富贵,宛若身处汪洋大海之内,不知东西,也不知深浅,那种无所不能又无所适从的感觉如影随形,好像下一刻生命便会在身体内抽离出去,走到另一个未知之地。
她一手虚握,好像在极力模仿李元樱,一柄白色的光剑在手中形成:“我的气息比你盛,执念比你强,所以今日肯定是我胜。”
“是吗?与朕交手的很多人都这么认为,后来他们都死了,今日多你一个不多。”李元樱好像有些不耐烦,学着陈珞岩平日的模样摊了摊手。
青瓷不为所动,手握光剑,盯着北魏天子:“李元樱,我问你,我家先生最后如何了?”
李元樱冷笑一声:“中行书啊,魂归故里,老死家乡,老王八一辈子想要死在汉中,朕在他入汉中之前,亲手将他碎尸万段,让他成为孤魂野鬼,来世不得投胎为人!”
“李元樱,我不准你那样说先生!”青瓷脸色冷峻,眼中含泪。
“不准?要靠实力,朕懒得和你说道理。”李元樱是真得懒得说,从两个李秀策分别被掳去匈奴,她对草原的恨远远大于对南梁和西楚。
青瓷盯着李元樱,半晌方才平复心情:“李元樱,你为什么这么霸道,不留给别人一点活路?”
李元樱突然收敛起脸上的戏谑和不屑,一手持刀,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因为朕的痛,比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