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跪倒在地上,一种恐惧自心头油然而生,顷刻间满头虚汗。
看着哈德准备把安斯柏德放进去,唐棠溪脑海里突然晃过一副场景,喝止的话脱口而出:“等等!”
唐棠溪话音刚落,安斯柏德却突然睁开眼睛。
冰冷,阴暗,没有感情,和平时截然不同的一双眼睛,仿佛变了一个人。
安斯柏德站起来,一双眼睛带着陌生的扫过众人,随后落在营养舱上。
“他…怎么了?”绕是粗线条如拉迪娜,此刻都看出他的不对劲来,有些结巴的问。
“不清楚。”唐棠溪亦不解,微微皱眉。
而安斯柏德却动了,他握住营养舱的玻璃门,咯吱摩擦的声音引的人牙齿发酸,玻璃门的把手直接被捏报废了。
手脚并用,安斯柏德就像拆玩具一般,整个营养舱被他转瞬间截肢,变成了一个个破碎零件。
不对劲…或许他根本不是发烧,唐棠溪眉头紧锁,上前一步叫道:“安斯柏德!”
安斯柏德歪着脑袋,漆黑的瞳孔没有任何光彩,仿若蒙上一层阴霾。
他微微低头,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唐棠溪这才注意到,那双精致的桃花眼中,翻滚着浓郁的戾气。
毫无征兆的,安斯柏德伸手钳住唐棠溪纤细的脖子,却没有用力,他的声音因为高烧低沉嘶哑。
他问:“你是谁?”
哈德和拉迪娜想上前帮忙,唐棠溪冲他们摆摆手,示意她们别着急。
抓在脖子处的手滚烫,安斯柏德的力气她刚才已经看见了,捏断她的脖子轻而易举。
但唐棠溪一点都不害怕,直觉告诉她,安斯柏德不会伤害她,这种迷之自信,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从哪里来的。
“唐棠溪。”深吸一口气,她沉声回答。
“糖糖……”安斯柏德嘴里品着这个名字,脸上突然慌乱起来,忙不迭的放手,满脸歉意。
“没关系。”唐棠溪冲他伸手,安斯柏德想都没想就直接牵住,乖乖的跟着她走。
刚走了两步,安斯柏德头上不停的冒冷汗,另一只手则因为忍耐已经攥成了拳头。
唐棠溪的视线落在他和安斯柏德相握的手上,手背上青筋怒张,却半点没有攥疼她。
“哪里疼?”唐棠溪问。
安斯柏德只是摇头,却不说话。
莫名的急躁感压在心头,唐棠溪忍不住暴躁的问:“你给我说话,究竟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