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猛呸一阵,心中默念几遍经文,想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万不可为了这一夜的鬼哭狼嚎而丢了高风亮节,日后因解释不清,被后人笑话了去。
青瀛无语的看着老人家用被子蒙头又倒在塌上,暗中将云隙兜兜转转骂了好一阵,最后趴回自己干稻草窝边时好心给那发颤的一团棉花加了个静音咒和保暖咒,用喙衔着自己尾羽上最漂亮火红的羽毛睡去了。
牧单一路带着云隙施法前往青西海。
那片先前碧绿之后艳红的海生在妖界与仙界的夹缝中,几万年前那里未封印着钦封时曾经是一片碧绿幽静的海,无风无浪,好似天界中一枚透碧的镜子。
云隙第一次去青西海时是因为他听人说那里的海中生着一种透明的花,名曰,串铃萱草,千百年来只有那一株,由于生在妖界与仙界之中,所以那花时而妖艳堪比狐媚子,有时盛开时又高洁的不染一丝尘霜。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花含在口中能尝到世间百种滋味,妙不可言。
云隙起了心思,消耗了好多年寻到了青西海的入口,爬进去后寻了好久都只看到澄清的碧涛。
他后来反思了好久,才终于想起当初他听人说时,说话的那人正是他师父崇虚。
这么想来,他无功而返倒是正常了。
云隙仰着小脑袋软绵绵靠在牧单脖子上,指挥着牧单寻到青西海的入口,然后懒洋洋的跟着单儿飞了进去。
他们刚踏入青西海境,一股惊涛骇浪迎面拍来,云隙一时不着,竟生生被从牧单肩头刮了下去,小壳撞在地上,翻了三四五个跟头才险险停住。
发觉云隙被刮出青西海的入口,牧单也连忙踏出青西海的入口,慌忙抱住地上的小壳,双手捧住,焦急的询问云隙的情况。
他浑身湿透,身后的青西海在一声比一声凶猛的海浪中入口消失不见。
“小隙!小隙!乖有事没事!”牧单被吓得不轻,尤其是想到刚刚那一串清脆的砸地声,心都跟着揪在了一起。
小白玉壳平静了好大一会儿。
牧单不敢强行将云隙化成人形,只好托着小玉壳心急如焚的蹲在路边,低头将小玉壳仔仔细细看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裂缝后心才稍稍轻了一点。
“小隙,乖有事没事?小隙?”牧单使劲朝小玉壳的入口看去。
过了一会儿,从小壳中探出一根稚嫩的触角。
云隙晕了好大一会儿,刚清醒过来,就在自己壳边见到一只那么大那么近的眼,被吓得触角猛地颤了颤,又恹了半天,才慢吞吞道,“无~碍~,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