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瀛在右臂上随意扎了条绷带就托着小布包出去了。
在稻田中溜达了一大圈后垂头丧气的走进屋里。
老头的屋子外长满了青绿色的竹藤,从远处望去如同竹藤长成了的房子。
青瀛寻了个地儿蹲着, 仰头朝里屋里盘腿坐在床上的妖张望。
“为何不在家中养几只鸡?”看见老头进来, 青瀛问。
老头瞥他一眼, 这里可是妄罗境, 不是你家,真当想有什么便有了吗。
老头见他满眼失望问道,“你要鸡做甚么?”
青瀛怜爱的举着小布包, 理所当然道,“孵蛋啊。”
老头, “……”
没找到母鸡的青瀛略显失望的进了屋子。
牧单睁眼看着他。
青瀛还未说话就听牧单道, “你很像鸡。”
青瀛, “……”
火红的大公鸡怒了一怒,看见小布包时顿时便泄了气,认真考虑起用自己来孵蛋的可能性。
牧单忍笑,小崽认了这个舅倒是一点都不亏。
青瀛拉过椅子坐下, 望了望牧单手心安静的小壳,“还没醒?”
牧单点头, 眉头微微拧起。
他觉得云隙应该饿了, 想寻些果腹的草叶,却又忧虑妄罗境生嗜恶气长大,里头的花花草草也大抵不怎么干净。
“接下怎么办?”青瀛问。
牧单说, “你的修为还剩多少?”
青瀛一愣,低头查了查。
他一发动内里,身子里便好似有一股极寒的凉气自受伤的右臂游走周身, 将他的修为尽数束缚,让他丝毫提不起气力。
牧单将绪卿告知他的阴胎酒之事转述给青瀛听,伤他的那只长矛应当也是洇了这杂碎东西,才会这般邪气的很。
青瀛托着小布包望天。
都是你那凡界不长眼的弟弟干出的事。
再提起牧隐,牧单发觉自己几乎快要忘却那人的模样了,留在心底的那些不值一提的酸楚早就随风消散,如今他的心他的眼全部都是掌心的小蜗牛和小土包中那两只脆碎的蛋。
牧单向云隙体内送了些修为,将小蜗牛放在一片柔软的叶子上。
壳里的云隙动了动腹足,朝壳中缩的更紧。
牧单心疼的碰了碰小壳,说,“我们之中只有我还剩下些修为,现在帝神宫中关押的妖我大抵已经知晓位置,你与绪卿在此地等候,我去救出他们。”
“不可。”
绪卿走了进来。
青瀛朝他瞥一眼,感觉自己眼要瞎,“你就不能换回自己吗。”
这样子他很容易得脸盲症的。
绪卿不搭理他,说,“且不问你有没有把握,单是想一想,此法便行不通。”
他只有一只妖,欲救的却是成千上万的妖族,欲抵的也是数不尽的阴军,能说出此话的妖,现在不是脑壳进了水,就是脑壳进了豆浆。
牧单无语,“我只是想去找符邺谈谈。”
他才没进水也没进豆浆,自然也不会真的傻了吧唧杀进帝神宫去。
青瀛听他这话立刻跳了起来,吃疼的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说,“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何伽勒王见到你时说要送你见面礼,为何你不打算杀了他,现在还叫的这般亲切,钦封啊钦封你果然和伽勒王有不可告妖的秘密!”
他这一段话满腹哀怨愤恨和指责,说的牧单忍不住眉头挑了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