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隙说,“我~去~军~营~”
“练兵之事方将军比你我更擅长。”牧单站起来拉着云隙往外面走,“去看看咱家崽崽,听青瀛说二蛋子已经有一只西瓜大小了,这小东西倒是贪吃的很,不过我倒是更想念圆滚滚的大蛋子,将来破壳时定然像极了你。”
云隙听他说着,收回迈出去的脚丫子,“困~,不~去~看~了~”
看什么的,你不能看。
牧单将他拽进怀里吻上他,深深一吻之后说,“今日睡了一整日了,乖,出去走走,睡多了头疼的。”
云隙不情不愿的和他对视,眼睛一转,说,“去~青~西~海~”
自从发现青瀛温泉殿是通往青西海的进出口后,青瀛就再也没泡过一次舒坦的澡。
总是有一大群人排队进出自己的浴池子是种什么样的感受,青瀛感之深知起且。
“我那泉子刚烧好了水,你们确定不要趁机来场鸳鸯戏水吗?”青瀛靠在门栏上抓了把紫粉的花瓣朝雾气氤氲的池子里洒。
牧单望着传出阵阵清香的泉子,想起云隙衣衫浸湿靠在他怀里的模样,犹豫。
云隙拽着他的手捏诀打开青西海的入口,瞥着牧单道,“我~用~杯~子~泡~”
还能泡泡他那小壳。
牧单脑中瞬间浮过躺在茶盅里仰着小壳用触角搓澡澡的小蜗牛,鸳鸯浴的念头瞬间被打消掉,搂着云隙一头载进了青西海了。
青西海中出入口皆有重兵把守,方才迈出一条腿,几只银枪便架了过来,一路上云端中随处可见神情冷峻的天兵天将隐匿在层层云海之处。
云隙骄傲的瞧着他,怎么样,布阵还是不错的。
牧单拉过他的手,亲一口,“辛苦了。”
云隙抿唇一笑。
碧绿的海水一望无际,水波静如一扇清透的镜子,四周薄雾淡淡。
海面朝两端自动分开,辟出一道通天的海路,路子中央的泥土散发着咸湿的海水味儿,生着一丛一丛珊瑚,在海风中摇曳。
“一直想问你,这海水你何时换成了青色?”牧单拉着云隙慢悠悠的走。
云隙抿了抿唇,攥紧他的手指,“等~你~的~那~半~年~”
从知晓单儿是钦封的重生后,等候他重新回到自己身边时的那段时日他整日整夜睡不着觉,无意中来到青西海,对着大红大艳的青西海看了三日,第四日离开时,不知怎么,便又恨又怒的将海水换成了碧水一色。
牧单听得惊讶,明明那一刀刺的那般深,那般疼,吓得他差点以后从此当真便要被这小蜗牛怨了,再也不能拥有他了。
“我就说,其实你对钦封并非没有感情的。”牧单莫名觉得自己有些醋。
非常醋,他就知道!
云隙道,“单~儿~很~好~”
牧单又幽怨道,“我那会儿还是钦封时,你便当真对我这般狠心吗!”
妖神就不好了吗。
云隙,“……”
牧单,“……”
云隙停下来,默默盯着牧单,直将牧单看的面红耳赤。
他抓住云隙的手说,“咳,不管怎样,这醋总想忍不住吃上一釭的。天地之间恐怕我是唯一一个将自己的醋吃的这般深沉的妖了,你我已经有了大蛋子和二蛋子,所以你可莫要负了我,再让我吃第三人的醋。”
将来他要是死了,一定是被醋酸死的!
云隙似笑非笑的瞧着他,拍拍牧单的肩膀,“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