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光自天幕劈开落在他的身上,牧单手持银鞭,冷硬的唇角带着笑容,“奎避,老子的身体用着不错吧!”
青瀛,“……”
他侧头说,“牧单用我的口头禅。”
云隙手中白光闪过,出现一把朴素细窄的长剑,他握了握剑柄,低声说,“好~帅~”
青瀛,“……”
“我们快些去找寒舟!”
让他赶紧离开这种蜗身边吧。
方尺寒指挥着天兵攻向海中央的奎避,在心里为青瀛称赞一番,这些年待着这两只妖身边当真受了不少耻辱吧!
海面上厮杀不断,牧单的法术落在自己的肉身上丝毫不见作用,银鞭卷着奎避撞向天兵的银枪上,噗!血水飞溅,却是一滩浓黑如墨,被溅上奎避血水的天兵痛苦大喊,鲜活的肌肤肉眼可见的枯败腐烂。
“云隙别过来!”
吼——!
奎避撕开天兵的身体,将其扔在海面上。
一根惨白的木枝从身后迅速卷住奎避的身体,另一根掏入他的心口,绪卿进入青西海的瞬间加入战场,在木枝插|入奎避身躯时闷声吐了口血。
牧单将鞭子化成利刃砍断绪卿的木枝,“不要沾上他的血!!!所有人退后!!!”他浑身被血水湿透。钦封的身体被奎避浸了满身瘴气,但就像他伤不了自己的身体,钦封的血对他也没有任何作用。
就在牧单与奎避纠缠时,自云空平白裂开一道漆黑的裂口,一团浓浓黑雾涌来——是符邺。
牧单捏诀甩向奎避,飞身跃回云隙身边,将他护在自己身后。
那道裂口越来越大,黑雾笼罩中阴风阵阵,阴军在半空之中显形,狰狞朝天兵扑来。
云隙还记得那些被浸了阴胎酒的兵器的威力,连忙下令让众天兵务必不能受伤,打不过便躲开。
青瀛跳来跳去,生怕自己再沾上这腌臜东西害的自己法力尽失,“这么躲避不是办法!”
云隙持剑刺入阴军的胸口,带出来一捧腥臭的鲜血,在空中扭转身子,一气呵成切下三个阴军的脑袋。
腐烂的尸体不断落进海面上。
云隙焦急寻找寒舟的身影,阴军兵刃上的怨气寒舟可消,可此时他却不知去向,符邺提前攻入青西海已是意外,若寒舟再消失,鬼王身上的怨气无人可抵,等真正到了逆修罗日的话——
牧单搂住云隙腰身,鞭尾狠抽在阴军的身上,“乖,别乱想!跟在我身后!”
云隙抱歉看他一眼,眼风扫到海面上,一愣。
泱泱青西海风浪滚滚,天地肃杀,奎避被丝丝缕缕的黑雾紧紧束缚,看着那张钦封的脸庞露出痛苦的神情,云隙心里悄悄疼了一下。
“符邺这是悔改了?”青瀛道,怎会帮他们缚了恶兽?
海面上奎避怒吼着挣扎,头顶的黑雾自他的天灵盖扑下,接着,奎避的瘴气被源源不断卷入头顶的黑雾之中。
青瀛瞠目结舌,“这难道就是……凡人所说的吸星**?”
在场的妖仙显然没有被逗乐,牧单盯紧头顶那团黑雾,眼底猩红凌厉,再见时符邺的法术之高无一能匹敌,他原当他与钦封一般着了恶兽之道,却不料,即便是奎避的瘴气都挡不住自心中生出来的恶意,贪意。
——无妄想时,一心是一佛国;有妄想时,一心是一地狱。牧单突然想起昨夜老头念得这句佛语,心中百感交集的穿透一阴军的脑袋,顺手帮云隙拂了拂散乱的长发。
要美啊!
云隙剑花剜的潇洒漂亮,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