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绝对和他的小刺木有关系!
也和痒痒没关系!
阿团无奈笑着抱着果子暂时退出了营帐。
云隙说了一会话,身上扛不住,被符邺打伤的地方还未好透,他缩进被窝里,搂着染染,将脸埋在染染小脑袋边。
想着那张牧单早就炼制的贪生咒,想着那一片摇摆的千碧醉,想着瘴气遮天蔽月的符邺,想着师父,闭上眼慢慢睡着了。
阿团出了营帐,被外面的景象吓住了,木果子叽一声拉过阿团的手指挡住眼睛,却又忍不住害怕的露出一点点缝,望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天幕。
见他出来,绪卿一把将阿团抱进怀里。
“木木,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上有血!”阿团急忙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找绪卿受伤的地方,木果子学着爹爹的样子也跟着用小爪胡乱拽着绪卿的衣裳。
可担忧了。
还能蹭痒痒吗。
外面天昏地暗,阴风呼啸,草木枯败,处处凄凉之景。
绪卿将阿团的脑袋按紧怀里,“别人的,不是我。瘴气越来越多了,我送你们回天宫。”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唇上几乎无色。
连日的战斗让他耗了不少的修为和体力,再加上这漫天乌烟瘴气刺激着身体,大肆盛行的阴气笼罩四界,再这样下去,他也要如路边的枯萎灰黑的草木般凋落了。
木果子趴在阿团怀里小声咳嗽起来,小东西在瘴气里没待多久就要受不住了。绪卿给阿团和果子传了些修为护身,用披风将他们紧紧裹住带离了择将山。
魑魅魍魉浮在凡世,凄风苦雨中,一列一列阴军散发着沉沉死气,腐烂的眼眶中流露着狰狞贪婪的寒光,这番景象犹如炼狱般让人毛骨悚然,百鬼夜行也不啻便是这样。
昏暗的天地之中,青瀛只能勉强看到不远处一抹淡淡的金光,凡是接近那抹金光之地的恶鬼顿时平静下来,坐在寒舟身旁,将他围了起来。
外面是凶神恶煞的牛头恶鬼,里头是散发着大慈大悲的佛光,青瀛望着那跌坐的僧侣,目光在他紧闭着的狭长的眸子上扫过。
寒舟睁开眼,薄唇无声吐出两个字。
挺住。
一道恶气朝寒舟身后劈去,青瀛伸手敏捷砍掉那只恶鬼的脑袋,朝寒舟微微一笑。
硬着呢,放心。
青西海中海浪滔天,一波一波拍向岸边,十几只戴胜鸟如雷电般滑翔过深沉的夜幕,卷起锐利的风扑向阴兵大军。
天地之间被符邺不停的逆转,将时辰定格在了这一日,逆修罗,恶鬼爬出地狱中的第十殿,在四界猖狂,阴怨之气直达三十三重天。
他浮在浩渺的云端,居高临下俯视茫茫浮世。
等恶鬼将四界弑噬完了,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符邺盯着翻滚的浓浓云海。
神子也会错的。
错在信错了鬼,下错了预言。
可笑的预言。
时间早已经无法计算,不知过了多久,青瀛抱着体力耗尽的寒舟冲进云隙的营帐中。
“不打了了,睡吧,不打了。”青瀛将他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手掌捂住寒舟涣散的眼眸。
一只净白的手按在青瀛肩头,他回头,一怔。
云隙一身干净整齐的素白长袍,如墨的长发散开披在双肩,白净的额心坠了一只碧绿的流云珮子,骨节分明的手一只抱着个光屁股的小孩,另一只倒扣着一把银白细窄的长剑。
阴风刮起营帐的一角,刚刚匆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