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叶青衫轻叹一声,手下稍一发力便捏碎了少年的左手手腕。一阵令人牙根酸涩头皮发麻的骨头碎裂声响起,整个酒肆登时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所有人都为叶青衫的重手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个人难道不知道这少年是谁?他怎么敢这么做?!
玄衫少年虽然看起来不堪,可到底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此时也显出几分硬气,竟强忍着剧痛对叶青衫狞声道,“你竟敢废了我一只手?!你知不知道小爷我是谁?!”说到这里,玄衫少年扭头冲着目瞪口呆的同伴们大吼,“叫人!老子要将这个瞎了狗眼的畜生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听到玄衫少年的吼声,其他少年人哗啦啦一下子全都跑了出去,酒肆的客人们也一个个如同有恶狗在追似的跑了个干净,若非舍不得多年拼搏攒下的这点家当,那一脸死灰的掌柜怕是也早已溜没影了。
“这位客官,您行行好!有什么恩怨您还是到外头解决吧!”战战兢兢的老掌柜对着叶青衫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苦苦哀求道,“小人家中还有老妻幼子,惹不起刀王门呐!”
“对不住”叶青衫倒也不愿为难他人,随手自怀中摸出一把碎银掂了掂抛到老掌柜手里,这才拖着痛得面无血色几乎快要晕厥的玄衫少年来到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的街上,就手将玄衫少年摔在脚边,有恃无恐地等了起来。
“嗬——好家伙!这人什么来路?竟然敢在老刀王的眼皮子底下废了姚含杰?”有路人认出玄衫少年的身份,不禁惊呼道。他的话立刻便引起一阵轰然议论。
“看他的打扮,莫不是青风的人?”
“青风的人怎么会来老刀王坐镇的项州城?”
“怎么不会?我听人说青风可不是一般的可怕!随便站出个人都是什么灵犀,什么洞明!”
“放你的臭狗屁!你当江湖高手是你卖的大白菜么?随随便便就能装一筐来?天道剑圣知道不?天道剑圣他老人家就是洞明境!他老人家可是当今天下第一的高手!”
“那个什么吞贼除秽听人说不也是洞明么?”
“你和老子还都是男人呢,八个你也打不过老子一个!让你涨点见识,青风虽然传的邪乎,可也不是没有对手,天玄四座知道不?江湖正道领袖,武林魁首!他们正带着无数好汉和青风打的起劲呢!青风哪里还有工夫跑来项州城招惹老刀王这等和天道剑圣齐名的人物?没见藏剑草庐、雨楼、晴园、南门书院这些门派都是平安无事,没有一个青风的人敢找他们的麻烦么?”
“咳——听你这么说,还是天玄四座好哇,到底是名门正派,不像你刚才说的这些门派,眼睁睁看着青风作恶也不管不问。啊,我可没说刀王门也是如此啊,你瞅我做什么?”
“你懂个屁!谁不想做老大?天玄四座都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大,有多少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恨的牙痒痒,巴不得他们和青风打个两败俱伤,这些人才好趁机出手摘桃子嘛。”
“这位大哥,你知道的真多!”
“嘿——那是!你也不看看老子都闯荡江湖多少年了——嘘——别说了,刀王门的人来了!有好戏看了!”
听着那几个路人的议论,叶青衫不由得有些好笑。那路人看似说的很有道理,或许许多人的想法都和他一样,可实际上自从爽灵的部分意识与自己相融之后,他对很多事情的见解也远比从前更加敏锐,加上他所接触过的那些人和事,自然知道真相远非如此简单。
不过无论局势多么错综复杂,许多事情到最后总会绕到他这里来。所以他也懒得再和之前一样为这些事情费心思,反正他只可能有两个结果——杀死青妖,或者被青妖当做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