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属下倒是不清楚,自从昨日里叔祖搬去别馆之后,负责守卫的便全都被他老人家亲自换成了姚义堂的人。属下的人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甚至——甚至连他老人家此时还在不在门中都不能确定……”姚义詹小心翼翼地回道,生怕刚刚躲过一劫的自己又要面临责难。
“哈——”姚含曦闻言竟大笑起来,良久才慢慢止住笑声喘着气坐回书桌之后摇头讥道,“看来咱们这位南溟刀王终究还是老了啊!哪里还有当年那捉刀在手便可一往无前开山裂海的霸气?既然他没胆子与我们堂堂正正地交锋,反而想要玩弄些阴私勾当,那就莫要怪我不留情面了。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那张老脸该往何处放!”
“听掌门此言,属下斗胆有话要说,还望掌门雅量高宏,不因属下妄言而怪罪!”
“说吧,虽说听你的口气,定不是什么好话,可常言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我姚含曦还听得进人言。”
“谢掌门!那属下这便说了!”姚义詹深吸口气酝酿片刻,这才躬身抱拳再度开口,“掌门,属下以为掌门还是莫要轻敌的好!叔祖此人虽平日里看似粗豪,好逞一时之血勇,实则心细如发城府极深,向来谋定后动。这些年来,他老人家虽不理俗务,可不论是江湖还是我刀王门中大事小事,皆是明察秋毫洞若观火,一举一动更是莫不有深意!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用‘老奸巨猾’来形容他老人家毫不为过!何况楚明月乃是仙音岛岛主楚潇涵的掌上明珠,楚潇涵当年又与叔祖一度过从甚密。仙音岛虽极少涉足江湖,其实力却绝不在任何顶尖势力之下!还请掌门明鉴,万万不可大意轻敌!”
“自姚含钰和姚义章丢了性命,而我又将心思都放在别的事情上之后,我刀王门中的四大管事便已四去其三了吧?”听完姚义詹的话,姚含曦不仅没有任何表示,反倒突然提到别的事情。
“这——确是如此……”一时间难以揣测姚含曦心意的姚义詹只能暗呼无奈。
“管事之位空悬太久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再说眼下这仅存的一位管事还是那姚义堂,呵,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回掌门的话,这件事情,属下实在不便置喙。”听到姚含曦所言,姚义詹口中虽说自己“不便置喙”,可心里却立刻活络了起来。他如何会听不懂姚含曦的言外之意?只是该作的姿态还是要作的。
“你啊,用不着如此作态,赏功罚过本是正理,你尽心尽力替我办事,我姚含曦又岂能寒了忠义之人的心?这样吧,从现在起,我刀王门只设内外两个管事之位,这内管事就由你来做吧。”
“多谢掌门栽培之恩!属下必披肝沥胆以报掌门大恩,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姚义堂激动不已。
“不要急着表忠心。”姚含曦摆摆手又道,“位子我可以给你,能不能坐稳,还得凭你自己的本事。”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定不负掌门所望!”
“嗯,我听说你有个儿子,多大了?”
“犬子——犬子二月里刚满六岁——”听到姚含曦此问,姚义堂立刻会意,话说到一半偷偷看了眼姚含曦,见其只是不动声色地低头品茶,略一沉吟便已做出决断,竟毅然撩起袍角跪倒在姚含曦的面前俯首说道,“属下有一非分之请,还望掌门看在属下一片赤诚的份上成全!”
“不情之请?说来听听,我倒想知道是什么不情之请。”姚含曦轻声笑道。
“属下资质平庸天性愚钝,自是无颜求掌门指点提携,可犬子还算聪慧,如今也到了习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