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思索着什么。
“怎么了?”偷偷看了看前头的两位姚家长辈,姚义堂停下脚步低声对叶青衫问道。
“没什么”叶青衫随口敷衍了一句,旋即快步上前,在姚义堂目瞪口呆之下突然暴起出手一剑直刺向鹤发老者的后心。如此近的距离,以他的速度,竟连老者身边的枯瘦男子都来不及反应。眼看着老者殒命在即,叶青衫的身形却在一声不知从何而起的蝉鸣声中骤然迟滞驻足难前,仿佛被什么东西连人带剑一并硬生生拦下。
“叶青衫,你这是做什么?!”姚义堂低声暴喝,正欲拔刀相向,只见叶青衫已还剑入鞘笑眯眯地看着鹤发老者,目光里满是浓浓的讥诮嘲弄之意。
“好一招‘夜半蝉鸣’!”叶青衫看也不看赶到自己身边的姚义堂,更不理会自己肋下衣衫上的狭长裂口,只是对着老者的背影冷笑着说道,“果然如此!原来你们——”
叶青衫话未说完落,鹤发老者已回头似笑非笑地远远看着叶青衫说道,“叶小兄弟,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何必非要说出来不可?反正这件事与如今的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自找麻烦?”
“那鱼盼盼又如何?”
“只要她不妨碍我们,我们自不会为难她。”老者淡然笑道,“若是你们足够知情识趣的话,或许我们还会助她一臂之力。”
见对方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叶青衫点点头不以为然地笑道,“这倒是,这世上有太多事,都该是大家心照不宣才对,毕竟老话说得好——宁要人知,莫要人见嘛!”
“好一句‘宁要人知,莫要人见’!”鹤发老者也不理会叶青衫语气里那浓浓的戏谑讥讽之意,点头跟着重复了一遍,随即眺了眼正自远处的刀王门迅速向磨山延伸过来的火炬“长龙”,才又微微一笑对叶青衫说道,“那么叶小兄弟,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是打算留下来把今夜的事情做完,还是这就走?”
叶青衫闻言也不多言,只是冷冷一笑,径自飞身而起朝那条橘黄色“长龙”纵跃而去。
“曾叔祖,他这是——”看清叶青衫的去向,姚义堂忍不住惊呼道。
“随他去!”眼看着叶青衫的身影迅速远去,鹤发老者侧过脸喊了枯瘦男子一声,“方季啊。”
“侄儿在,二叔请说。”被称作“方季”的枯瘦男子连忙躬身应道。
“让人去方伯那里一趟。就说叶青衫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说话间,鹤发老者那微翕的双眼里闪动着慑人的神光,“这小子的态度极有可能会影响到鱼盼盼的最终立场,要方伯沉住气,莫要轻举妄动!”
“是,侄儿知道了。”躬身领命,随即又试着问了一句,“那二叔,用不用侄儿再让人查查是谁故意将那东西挂出来的?若是不把这个人找出来,侄儿担心——”
“蠢材!能提前知道我们今夜会来,又在段沧流姚含曦这些人全然无知的情况下赶来将东西挂在断刃碑前的人,除了那个人自己还能是谁?找!你上哪儿去找?就算找到了你又能奈他何?!”鹤发老者闻言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姚家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自方伯之后便再无可造之材!若非如此,老夫又岂会以耄耋之年亲自出手?老了老了还要为子孙做马牛!你们这些小辈委实不让人省心啊!也罢!今用人之际,老夫便不责罚你了。待此事过后,你自卸去方仲哪儿领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