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弟,马某不是不明白你的意思,可你也知道,马某只是开山堂堂主,我金刀盟内与我身份仿佛的人至少还有六个。所以这种事,你是不是该直接找我兄弟去谈?”不等宋承宗把话说完,马熠已出声插口道。有些事虽然彼此心知肚明,可说没说、听没听的意义和性质却是截然不同。
“马兄稍安勿躁,不妨先听小弟把话说完。”宋承宗微笑说道,“更何况,在小弟看来,这金刀盟中最有资格坐上盟主之位的,从来都不是那把中看不中用的金刀!”
“宋承宗!”马熠闻言心中猛地一震,迅速在宋承宗与紫炁两人脸上来回扫了几眼随即拍案而起大怒道,“世人皆知我兄弟五人向来同心同命!你如此挑拨,到底是何居心?!”
“呵——”宋承宗见状也不在意,马熠刚才那短短一瞬间的神色变化早已被他整个捕捉到,又岂会不知对方只是在故作姿态?眼见这马熠既想为日后留条退路,又想听听自己还要说些什么,宋承宗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马兄千万莫要动怒,小弟不过只是说些肺腑之言罢了,若是马兄觉得小弟说的不中听,就当作耳旁风便是。来来来,喝茶,喝茶!”马熠既然已经上钩,宋承宗倒也不再急着说了,竟开始吊起了对方的胃口。这样一来,那马熠反倒有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明明想要听下去,又怕自己看起来显得真如对方所想的那般道貌岸然心怀鬼胎。好在紫炁似乎对两人这种江湖常见的谈话方式很不耐烦,既然已经明白了宋承宗的用意,也就没心思继续废话,径自将手中茶杯重重掼在桌子上冷声说道,“我鬼族从不喜欢皮里阳秋拐弯抹角。本使虽不知你马堂主的底细,可既然宋门主觉得你马堂主更适合做金刀盟盟主,本使自然不会反对。话说到这个份上,马堂主不妨就给个痛快话!只要你有心,本使愿助你一臂之力!”
见对方已经讲话彻底挑明,马熠当机立断也不再惺惺作态。机会这种事情向来是可遇不可求的。既然机会都到了自己面前,虽然一时半会儿也衡量不出风险利弊,可该抓还是要抓住,省的将来追悔不已。心念已定,马熠撩袍入座肃容正色地说道,“既然二位如此看得起马某,那马某不妨便明说了,我金刀盟有九个堂口,论地位开山堂只排在第三,实力则更只在中游,不知二位要如何助我?我又要为此付出些什么代价?”
宋承宗见紫炁略一沉吟便伸手蘸着茶水在桌子上飞快地写了些字又随手抹去,已然心领神会,随即朝马熠颔首笑道,“不知这金刀盟的各位堂主里,可有能入我们这位新晋马盟主法眼的人物?”
“不可!”马熠闻言暗自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料到鬼族有如此自信,竟打算替他将其他八位堂主尽数除掉!
“为何?”紫炁不耐烦地瞪了马熠一眼,“既然他们碍了我们的事,还留着做什么?”
“尊使恐怕不知我金刀盟内情。”紫炁表现出来的强大自信让马熠不由得主动放低姿态,语气谦卑地说道,“我金刀盟出自绿林,素来最重义气。而各个堂口的人马又几乎全是跟着自己堂主一路走过来的弟兄。若是其余堂主尽皆丧命,在下即便能凭此强行挤掉在下那同父异母的兄弟上位,也绝对无法服众,甚至整个金刀盟都极有可能就此分崩离析!”
“若是马烨亲自传位与你呢?”紫炁又道。只是眼角流露出来的那一丝不屑的笑意,似乎在嘲笑着马熠口中说出的那句“最重义气”。
“这怎么可能?”马烨闻言苦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