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扮猪吃虎,你就该扮得再像些的。”伸手摩挲着小惜的面颊,宋承嗣得意地说道,“你怎么会觉得你的这点小把戏能让我上当?”
“叶大哥一定能找到这里!”脸色苍白的小惜几乎已因剧痛而咬碎银牙,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冷笑。
“我知道我知道”宋承嗣站起身看了眼窗外,“你给他留了些记号,只不过我担心他看不清楚,便又帮你重新处理了一下。所以,他可能最快也要到明早才能赶来这里了。我们的时间还很宽裕。”
“你——”小惜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小心隐秘,却还是被对方早已察觉。
“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我宋承嗣在过去这段日子里简直就是条丧家之犬,只能靠放弃尊严向许之寒、安史子良和段沧流等人摇尾乞怜才能保住性命苟延残喘。可是啊,你们并不知道,我从他们三个人身上都学到了什么。比如,做事情一定要周密谨慎。既然如此,我又怎么会忘记你是医仙柳白古的徒弟?我又怎么会不提前做些准备?那么你给我准备的毒药和给叶青衫留下的记号又怎么会起作用?”宋承嗣一边说着话,一边自怀里取出只小瓷瓶,从中倒出些许无色无味的液体抹在鼻翼,“这是我找唐糖糖讨要的东西,据说能辟百毒,祛诸邪。你看,哪怕你现在已经被我牢牢地锁住,你身上的东西也早已被我搜了个干净,可我还是让自己对你保持十足戒备。我这么小心谨慎,你又怎么算计得了我?”
宋承嗣微微一笑,收好瓷瓶后又端起桌上的油灯慢慢摆在小惜的手边。看起来不过黄豆大小的火苗很快便将金针烧得滚烫,指缝间传来的灼痛让小惜忍不住尖叫痛哭。可宋承嗣却一脸无动于衷地耸了耸肩膀,眼看着小惜的指尖已被金针烫得焦糊一片,这才推开油灯,将手指轻轻放在金针尾部。
“你一定以为我把你请来,是为了对付叶青衫。不光是你,就连王矫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啊,你们全都错了。我请你来,只不过是因为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休——”小惜咬牙嘶声道,话未说完,声音已被宋承嗣波动金针造成的剧痛打断。
“你打断了我的话一次,我也打断了你的话一次。这样大家就算扯平了。现在,请让我把话说完。”宋承嗣抬起手指搓了搓蹙眉道,“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当日唐糖糖让我从那座宅子里拿走的摄元功有问题——当然,有问题的也可能是她叫人给我送来的那些可以让我和女子一样修炼摄元功的药——总之,我现在遇到了一些困扰。准确地说,是男人的某种难言之隐。你是医仙柳白古的徒弟,想必你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也有办法帮我,对不对?”
“我还道唐糖糖有什么好办法,原来也不过是逆元散这等教男人变成阉人的垃圾——”早已疼得满头大汗的小惜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挤出浓浓的嘲弄之色冷笑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你的白日梦吧!”
“梦还是要做的。不论多么荒诞的梦,只要尽力,就多少总有那么一丁点实现的可能。如果连做都不做,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何况我刚才说过,我们的时间很宽裕,我可以慢慢来,你总会改变心意的。”宋承嗣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又拈起一根金针对准了小惜的无名指,“坦白说,这样一双漂亮的小手,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可惜啊,除了周密谨慎之外,我还从那些人身上学到了做事情一定要狠辣果断。你还剩九根手指,也不知你的叶大哥会在你还剩几根时赶来?”
就在宋承嗣残忍地折磨着小惜的同时,叶青衫正阴沉着脸沿着“小惜”留下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