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只用力握住长剑,希望能再次感知到那人的气。
然而,什么也没有。
牛五方一回头,看见徒弟攥着那把剑在发呆,赶紧一把夺过来,气道:“谁让你动的!弄坏了怎么办?已经这么破了……”
“这是他的剑!老师,他来过您这儿?”周游急切问道。
“来过又怎样?”牛五方眼珠一转,道:“你找他干嘛?”
“他在那个幻梦之境中救了我和其他人,我想跟他当面表示感谢。”周游道。
“仅仅是因为这个的话,没必要,”牛五方笑笑道:“他不在乎这些的。”
“可是……”周游想了想,又道:“我也很担心他的伤……”
“伤?”牛五方看了看手中那柄破旧的长剑,剑身斑驳,剑刃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缺口,整体黯淡无光。“又得帮他修剑了……”小声嘟囔几声,牛五方又微微摇摇头,对徒弟道:“你不用担心他。他养几天就好。”
周游非常肯定牛五方一定知道些什么,遂紧紧盯着自己的老师道:“老师,他到底是谁?那个弄出了幻境的,藏在树里的那人又是谁?他们两个之前也是认识的,对不对?”
牛五方放下手中的剑,半搂半推着徒弟往洞外走去:“别管那么多……对了,你是不是问老苏的女儿叫什么?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叫苏……”
“老师!”现在的周游并不大关心苏千白的女儿叫什么,他只想让老师帮自己把心中越滚越大的谜团的迷雾重重的外壳剥将开来,哪怕只是一层浅浅的外壳!
周游看着老师,尽量平复了心情,稳住了声音道:“老师,我和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迪迪,还有其他的许许多多无辜的人,甚至还有死去的朱登云、安然他们,莫名其妙就被扯进那个幻梦之境中,九死一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算逃出命来?现在,我,我们只是想了解真相,了解我们被卷入漩涡的那个真相,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吗?为什么要这样讳莫如深?哪怕只有一点点线索,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们这些当事人吗?”
周游深深吸口气,又慢慢吐出,道:“就算是死,也得死个明白!”
小白终于被他吵醒,不满地吱吱叫着,从床上跳起来,三两步窜到牛五方肩头,冲周游呲牙咧嘴。
牛五方看着周游,沉默了片刻,方道:“有些事情我们也正在调查;有些呢,虽然可以说,但我希望你能自己去发现,去挖掘,当成对你的历练;还有一些,现在,甚至以后,不能说,也不想说。”
前两条周游都能理解。只是后一条……为什么不能说、不想说?“可我就想知道这些所谓不能说、不想说的。”周游顶嘴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牛五方不想再理徒弟了,他抱住小白,甩着袖子,干脆大踏步往山下走去。
周游不依不饶地跟在老师身后,喋喋不休:“老师,那棵树,那棵出现在游乐场地下的怪树,这总能说说吧?”
“你小子根本就不是来问我铜镜的事儿的……”牛五方对徒弟的纠缠头痛不已,只得说道:“跟你说了,三个月内就别再来烦我了!”
“保证!”周游拍胸脯。
“那棵树呢,是被改造过的。”牛五方腆着肚子,一边走着,一边跟徒弟说道:“九江城呢,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在历史上虽然没做过都城,但一直是比较繁华的城市,因此历史遗迹很多。你往地下挖一下,不同朝代的遗迹一层压一层。因此,在游乐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