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血尽精枯而亡。这也应了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真风流。
报丧消息传到孙家,三媳妇儿才知道丈夫常年泡在怡香楼。她跑去怡香楼大闹一场,死活叫沈妈妈赔一千块大洋。孙大少爷、孙二少爷都来劝,最后,沈妈妈答应陪她五百大洋,才平息此事。
放映子钱,拿月利息的日子到了,三家人去江滨酒楼十多次,根本找不到王金榜,也看不到许仁福。左顾右盼,没有发现在盖酒楼的半点迹象。孙富强赶紧找人打听,没有一个人知道盖楼的事儿。
孙富强骂道:“奶奶的,咱们上哪儿俩个龟孙子给骗了。走!赶紧找人。”
这时五人才四下寻找中保人许仁福,寻了三天三夜不见许仁福的半点儿影子。大家有心心慌慌来到警察署报案,刚进门孙富贵就与许仁福撞了个满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许仁福的领子不放,把他推进了署长的办公室。
署长一拍桌子吼道:“大吵大闹的干什么?有事儿就报上来。”
孙富贵、孙富强把放印子钱的事儿全部说了一遍给署长听,并且强调许仁福是中保人。
许仁福骂道:“放你娘的臭屁,谁是你们的中保人,简直是乱栽污我,署长这事儿,您一定要帮我搞个清楚,还我个清白。”
孙富强愤怒的吼道:“姓许的!你敢拉屎不敢认帐吗?”
署长看了两人一眼说道:“自古官凭印信,私凭票约,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拿出来。”
三家人各拿出一张契约拍在署长面前。
署长拿起一张打开看后问道:“孙富强是谁?”
孙富强赶忙走上前答到:“小人便是。”
首长又问:“借钱人叫什么名字?中保人又叫什么名字?”
孙富强答道:“借钱的叫王金榜,中保人就是他许仁福!”
署长生气地将桌子一拍吼道:“一派胡言,这上面分明写道,借款五千,借款人王金楼,中保人伍仁祥。请问请叫王金楼?谁有叫伍仁祥?我看你们就是一群疯狗,跑在我警察署来乱咬人。”
五人惊得面面相觑,孙富强翻着白眼问大家:“这契约怎么就变了呢?”
两个男人气的是捶胸顿足,三个女人发疯似的揪住许仁福又打又骂:“你这个挨千刀的,设局诓我们,老娘今日即使与你性命相搏,也不放过你个龟孙子。”三个女人乱抓、乱踢,脱下鞋来就要打人。
署长怒吼道:“卫兵,还不把这群疯子给老子赶出去。”
没过几天,逍遥福的薛老板上门来讨五百块钱的烟债,翻箱倒柜都没有找到一圈儿值钱的东西,一怒之下抢走了孙富强五岁的儿子小宝,并把他倒买到戏班。孙富强和老婆在当天夜里就吞烟膏死了。
赌馆老板钱三得到消息,也到孙富贵角来讨两千块的赌债。孙富贵一分钱也拿不出来,就被钱三的手下痛打一顿,还强把他媳妇儿拉到赌馆转流轮了两天。
她逃出赌馆后,把三岁的儿子送到李淑芬家里,跪在她面前哭着说了所有发生的事儿,请她好好照看儿子小强。因为不堪忍受着轮的耻辱,回家后就悬梁吊死了。
孙富贵自打从那天被打后,整个人都彻底疯了,在腊月初的一个大雪之夜,又冷又饿死在了街头。
三媳妇儿知道那些钱庄的人要来逼债,悄悄地和自己在五个与月前就认识的相好,背了一千块大洋就私奔了。但在渡口坐船时,应不慎落入江口中,那个相好一时手忙脚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