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纪危晴如何,比起‘九山幽煞’又如何?”
陆羡之道:“他的武功绝不逊于纪老前辈,就连‘九山幽煞’那老魔头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
白少央诧异道:“这人究竟是谁?”
陆羡之道:“云州城郊朱柳庄的庄主——‘红袖金剑’程秋绪。”
话音一落,白少央却如被雷击一般,愣了半刻才道:“怎会是他?”
陆羡之奇道:“莫非白兄与此人有故?”
白少央的眉头微微一动,再抬头时,眼底的波涛已然平复了下来。
他瞥了一眼林中黑蝉,又看向了陆羡之,面上含笑道:“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又怎会与那大名鼎鼎的‘红袖金剑’扯上关系?”
他面上说得坦坦荡荡,心底却是波涛翻涌。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程秋绪的名字,但却是他第一次听到“红袖金剑”的名号。
因为十六年前张朝宗还在世的时候,大名鼎鼎的“红袖金剑”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别说诨号了,就连知道他名字的人都没有几个。
当时人称“四海善客”的张朝宗第一次见到程秋绪的时候,对方紧张得连舌头都撸不直,话都说不好。可时光转瞬过,当年那个羞涩腼腆的少年剑客,如今已成为一方枭雄了。
唯有到了这个时候,白少央才感觉到了这十六年是真真切切地从自己的身边溜过,而不是写在白纸上的几个单薄的字眼,或是刻在树干上的几个虚妄的符号。
柏望峰说的是“不懂事”,而不是“不明事理”。
他说了这句话,便是一锤定音,给整件事下了一个定论。
白少央若是不接这定论,下一个要应付的便是柏望峰了。
所以他下一刻便收了掌,如同一个受教的乖宝宝一般站到了一边。
瞧他那副认真听训的模样,仿佛柏望峰责怪的不是纪玉书,而是他自己一般。
可柏望峰却一点也不敢把他当做一个乖宝宝,更不敢真情实意地去训他。
看这少年刚刚出手的掌法,竟让他觉得有一些说不出的熟悉感,可又切切实实地想不起来。
可惜柏望峰未能看得更多,若是再看久一些,只怕就能看出这年轻人的武功路数了。
所以他不仅责怪纪玉书不懂事,更暗怪他外强中干。
他若不外强中干,也不至于败得这么快。
他若不败得这么快,也许柏望峰便能看出白少央是哪门哪派的了。
郭暖律在一旁冷眼瞧着,似是有意等待着什么。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竟比柏望峰更像是一棵望着绝壁孤峰的松柏。
纪玉书丢了面子,失了风范,自是失魂落魄。
但他失魂落魄之余,却还不忘发泄点怒火。
他朝着郭暖律冷冷道:“你不是要走么?怎么还赖在这儿?”
郭暖律也冷冷道:“闭嘴,我在等人。”
他的确是在等人,等一个已经出过手的人,还有一个还未出过手的人。
已经出过手的白少央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了他的身边。
他刚才那一招看上去是为了救郭暖律,实则是为了救纪玉书。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想双更都失败,不该随意立flag的_(:3」∠)_对不起大宝贝们了
下章老叶得知真相
话说这卷的主题好像就是扒马甲2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