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天一夜的时间,这两人怎么好得和相处了十多年一样?
陆羡之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少央却是心底一沉。
程秋绪到底是真没看出这是冒牌货,拿他当男宠一样的疼,还是在陪着冒牌货演一场好戏给众人看?
无论怎样,今日的程秋绪看来又与初见时大为不同。
他整个人都仿佛是沐浴在一片珠光宝气之中,散着一种令人炫目的光彩。
冒牌货看起来却仿佛对他很满意,满意得简直恨不得在他面上亲上一口。
白少央有些忍不住怀疑这两人是不是达成了什么肮脏的协定。
但如果他们之间真有什么协定,白少央等人的身份早就该暴露了。
可他们却还好好地待在宴上,被当做客人一般地招待。
正这么想着,程秋绪先是扫了一眼宾客,说了些应景的话,然后便拍了拍手,叫人带上一人一个女子。这女子生得丹唇素齿,翠发蛾眉,姿色是十足的,身段也是万里挑一的,可面上偏泛着一股凄凄惨惨的可怜样儿。
白少央还以为程秋绪叫这女人来是让她起舞助兴,却没想到程秋绪下一句话便是:“咱们接下来便玩一把击鼓传花,花到了谁手里,谁就能叫这女人做一些事情。”
有个粉头白面的公子笑道:“敢问是什么样的事情?”
程秋绪微笑道:“你可以让她脱掉一点衣服,也可以让她把衣服全脱了。”
他把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可那女人却听得颤抖起来。
她不仅腿脚在抖,连上身也抖得厉害,仿佛一阵晚风吹来便能把她吹倒。
陆羡之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但却被郭暖律给暗中按住了。
白少央倒是面色如常,只是等到击鼓传花开始的时候,一双眸子也暗沉了不少。
花终究是没能传到他手里,而拿到花的一名黄衣公子也向程秋绪问道:“敢问庄主,这女子是何人?”
程秋绪也不答话,他身边的一名护卫便冷笑道:“这女子叫戚小蕙,本是庄主的一名侍妾,但因是被掳进庄内的,所以一直心存不甘。她生了儿子之后,看守便有所松懈,这女人想拿着庄主赏赐的金银去贿赂侍卫,好叫他们带自己出庄。丑事败露之后,她自然是被废了名分,降为普通侍女了。”
那黄衣公子便道:“这贱人生了儿子还不安分,着实该罚!庄主还留她一条贱命,当真是心怀仁慈,若换做是我,早早地就打杀了她。”
程秋绪淡淡道:“我倒也不恼她想外逃,毕竟当初确是我掳她进来,也是我奸了她。可既然她要逃,便该把自己的儿子带上一并逃。连儿子都能舍弃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伺候我。”
他这小人做得也着实坦荡,话也说得是冠冕堂皇,毫不遮掩。堂上众人听了,竟更加叫好起来,这厅里仿佛没有一个人还记得戚小蕙是被强掳进来的。
白少央冷眼看去,只觉得男人和女人在这些人眼里都算不得人,不过是一堆有着遮掩的花白皮肉罢了。
眼看着戚小蕙被骂得花容失色,就要去解身上那薄薄的衣衫,陆羡之只恨不得冲上前去,白少央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说道:
“等一等。”
“且慢。”
白少央微微一愣,却发现那句“且慢”是程秋绪身边的冒牌货说出来的。
他还以为这位准备和程秋绪打得热火朝天,没想到原来也是一样忍不住的。
程秋绪见到是他说话,便忍不住柔声问道:“少央有话要说?”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