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心里想得千回百转,手却不听使唤地去把箱子打开了。
可这箱子一开,白少央的面色却跟着微微一变。
这箱子里没有叶深浅,没有礼物。
它根本就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放。
白少央面上的异样转瞬而过,一回身便若无其事地继续敬酒迎客,只有郭暖律和陆羡之两个人注意到了他身上那一瞬间的僵硬。
不过白少央面上不说,心里却是疑虑重重的。
在生日宴上送一顶空箱子,这本身就是一种信号。
这信号究竟是一种警告,还是叶深浅又在耍什么花样?
莫非他早已易了容,混入了这宾客之中?
白少央将来人扫了一遍,却发现每个人身上都好似有着叶深浅的影子,个个都是嫌疑深重。
他又暗骂了一声贱人,骂这人神神秘秘不肯现身,骂他这个时候还在和白少央玩捉迷藏。
而一直等到生日宴毕,叶深浅都没有现身。
白少央心中恼怒更深,面上的笑容却一丝未变。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了,他却仍是没有半分睡意,走在去房间的路上,还一边想着再次见到叶深浅时该如何对付这厮。
想着想着,他已经走到了“空翠”号厢房的门前,正要推门而入,忽地察觉里面似有人声。
白少央唇角一扬,带起一丝冷笑,笑意未退,人已化作一道寒风无声无息地闪了进去。
他右手拔刀,刀光艳艳一扬,在黑暗中向房里的潜伏者头上砍去。
那人侧身一避避开这刀光,然后一个脚跟锁住了他的右脚,一跃到了他的身后,忽出一指在白少央的背上弹了一弹。
这一弹看着十分调皮随意,却好似力达千钧,让白少央猛地往前一倒,若非他以刀戳地稳住身形,只怕当即就要倒在床上。
可他不但不肯倒下,还头也不回地一掌向后拍去。
那一掌却没有拍到来人的胸口,而是被他袭来的十根指头化了掌风,解了掌势,温柔而有力地握在手里。
这人轻轻一握之下,便顺势把白少央往自己怀里一拉,将他抱了个满怀。
白少央既无挣扎,也不尖叫,似乎在尽情地享受着这甜蜜的拥抱,可他与对方肌肤相亲之时,却张嘴在那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不算重,却足够让对方吃痛放开,暗骂一声“小白你作甚!”
白少央当即点了蜡烛,冷眼瞧着捂着脖子的叶深浅,恨恨道:“你还知道过来!”
叶深浅奇异道:“我以为你来这房间,就是已经看出来我的意思了。”
白少央淡淡道:“箱子是空的,颜色是翠的,除了‘空翠’号房间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叶深浅笑道:“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我想在这个房间里把自己送给你。”
原来这人也是要脸的,知道白日宣淫这等子事儿在生日宴上做不得的。
可白少央还是觉得不够解气,只仰起头来笑道:“你若要把自己送给我,不如先给大爷我跳个舞吧。我白日里伺候那群人可算累着了,如今正好瞧你跳舞解解闷。”
叶深浅笑道:“光有舞蹈没有歌声伴奏岂不单调?不如我跳个云州山民舞,你唱个云州乡里的山歌,你看怎么样?”
白少央见他想来一招淫歌艳舞共沉沦,心中便有了计较,还未等叶深浅反应过来便冲了上去,在他耳边笑个几声,说上一会儿私话,把这人的火气给惹了出来再躲开。如此两三回下来,叶深浅是有些急了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