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手,“带着走吧。”
毕竟人确实是因为他死的。
许淳锡没有再说话,也不像平时一样打招呼,直接转身,朝着许柏松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走起路来有些晃,像是一阵风吹过来,人就会完全垮掉。他站在自己儿子的尸体旁边,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蹲下去,一个不稳,还差一点朝着一边倒过去。
一只手稳住自己的身体,他的双唇一个劲儿地颤,呼吸也像是坏了的风筒,在寂静当中听得十分清楚。缓了好一会儿,他才伸出双手把许柏松的尸体抱了起来,发现自己儿子现在竟然这么轻,手指下除了一层皮,几乎可以直接摸到骨架子。
喉结上下移动了好几次,才喊出来,“淑云!”他的声音很沙哑,第一声叫了之后,没有人应。
他木这一双眼睛看着地板,隔了一会儿又叫了一句,“淑云!”这两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颤音,像是野兽负伤濒死的咆哮声。
许世邦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听见许淳锡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
许柏松的母亲从厨房里面出来,看到被许淳锡抱着的儿子,完全没有了人样,就几乎崩溃地大哭起来,双眼红肿。
许淳锡没有再说话,带着妻子和儿子,直接出了大门。
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十分复杂,“你这么活下去,总有一天,会藏不住的。”我等着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