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乙大笑道:“月老真是好雅兴!”
这月老睁开微眯着的小眼,瞅了一眼黄承乙。道:“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吹到这来了?”
黄承乙笑道:“自然是这东风。”
月老道:“找老头喝酒可以,有事就免谈了。”
黄承乙也不管月老,自顾自的坐在旁边的石凳上。道:“这两日酒虫犯了,想找个人喝两杯。”拿出舂酒,拔了酒冒,顿时香气满园。
月老耸耸鼻子,喝了一口自己壶里的美酒,顿觉寡谈如水。无奈的挣开眼睛道:“说吧!找我又是想给谁求姻缘?”
黄承乙笑道:“先喝酒。不要让这点俗事打扰了酒兴。”
月老看他拿出那么大一个壶,就知道不是一般事。忙摆手道:“还是先把事办了,我可不想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黄承乙道:“真不喝?”
月老道:“你先把事情说清楚再喝不迟。”
黄承乙见状,道:“也好,月老应该听说过我们阴间的子车璇将军吧?”
月老道:“偶有耳闻,怎么是她要求姻缘?”
黄承乙摇摇头,道:“是也不是。这事还要从前几天说起,月老应该听说新任阎王到了吧?”
月老道:“这个早就传遍三界了。而且在过几天,仙界大流放就要开始了,焉能不知道。”
黄承乙道:“却是和这新阎王有关。你也知道我能有今天全靠子车将军的母亲。这赵夫人也不知怎么的看上了新阎王。昨天找我去她的府上,让我到你老这来问问这姻缘的事情。”
月老斜睨黄承乙一眼,满脸不信道:“就这事能让你下这么大的血本?”
黄承乙道:“你老先查查再说。”
月老拿过旁边拐杖上的婚姻簿。查了查,摇头道:“没戏!”
黄承乙拿出两个小杯子,斟满酒。道:“如此这事就麻烦月老了。”
月老摇头道:“这可不行,这新任阎王本身有姻缘在身。我如果给他俩牵了红线,那未来还不乱套了?”
黄承乙笑道:“这还是不你老一剪刀的事。”说完,故意拿起杯子装作满脸陶醉。道:“只是可惜了这舂酒。”说完牛嚼牡丹一般,一口喝了下去。
月老看得一阵肉疼,本来就不多的酒眼见着就更少了。但这事关系极大,一时他也不敢胡乱就牵这姻缘线。
黄承乙见月老脸上的肉,不自然的抽抽。微笑一声,又拿壶给自己的杯子斟满。拿着杯子,唉声叹气道:“可惜了。”说完就又要一口干了。
月老挑着眼看他真的又要一口闷了。脸上的老肉一阵跳动,眼看就那酒又要进黄承乙的虎口了。
咬咬牙,颓废道:“你赢了。”
……
月老从屋里拿出一个布袋,向黄承乙招手道:“根我来吧!”
黄承乙跟着月老来到后院,只见院中红线绞成一团乱麻。千头万绪,恐怕这世上没人能把它重新理清。
月老从布袋中抽出一根新的红线,捏住两头,把中间扔到那上。这红线马上就交缠到线团上。
这月老念了生成八字与姓名,开始捻诀念咒。
命宫行年有孤星。星宸逼刻婚难成。
岁煞刑冲婚不顺,寡宿临身心不平。
桃花入命婚多变,沐浴隔婚又滥情。
若遇羊刃重婚煞,婚姻几次克不停。
勾绞离隔破婚煞,哭声几度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