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街道上几个爱干净懂礼数的富家千金,看见毛驴当街撒尿拉粪,实在不雅,用大袖遮掩自己的眼睛。
毛驴粪尿的刺激味道更让这些富家千金中嗅觉灵敏的女子不齿,赶紧用手帕赌上了鼻子和樱桃小嘴。
葛继洪扬着鞭子,赶着驴车向他的目标地走去。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让李号想不明白的是,葛继洪一介儒医,又不是达官贵人,但还是有许多人认识他,还不时地向他打招呼:“葛医生,采药回来了!”
葛继洪坐在驴车上,手里扬着鞭子,向大家回话:“回来了,回来了。”
每当这个时候,他最高兴了,脸上的微笑炸开了。
更有好事的老者,盯着躺在驴车上的李号,指手画脚,调笑葛继洪:“老葛,怎么,大发慈悲了,今天出去就拾到了一个病人?”
葛继洪不想理会这些无聊闲着没事的人,噗,一鞭子打去,嘴里骂道:“滚犊子!”
打驴的鞭子差点打到说闲话的人身上,那人赶紧闪开,鞭梢落空打在地上。
呔,葛继洪心里着急要替躺在驴车上生病的李号治病,没有心情再和长安街上的老痞子牵扯,加快驴鞭,来到了他的药肆门前。
驴车的声音惊动了药肆中的葛白芍,她闻声走出药肆。
一眼看到采药回来的父亲和驴车上躺着的李号,李号的着装完全是二十一世纪的那种款式。
正是由于穿着的异同,引起了葛白芍的惊奇,指着李号,问父亲葛继洪:“阿耶,你这是?”
着急着要替李号治病,葛继洪还顾不得为女儿葛白芍解释,挥手对女儿说:“把驴儿拉去关好了,别忘了给它草料和水。”
葛继洪扶持李号走进他在长安街上开设的药肆,进了药肆,葛继洪先把李号搁置在一架匡床上,头下面垫了一只枕头,不想李号这时昏迷了过去。
葛继洪掏出银针,女儿葛白芍安顿好毛驴,走进了药肆。
葛白芍刚要张嘴向父亲葛继洪打探躺在匡床上李号的消息,葛继洪却打消了她的这个念头:“白芍,快来帮我扎针。”
做女儿的葛白芍还没弄清楚躺在匡床上的人是谁,父亲葛继洪就让她替李号扎针。
“阿耶,这谁啊?你总先得告诉女儿我他是谁吧?”葛白芍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葛继洪从针包里取出三根银针,交到了女儿葛白芍的手里,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吩咐道:“啊呀,别问了,我只知道他叫李号,其他的等他醒了你自己去问他吧。”
父亲说的话,女儿葛白芍不以为然,她看了半晌父亲葛继洪,以提醒的口吻说:“阿耶,你怎么能随便救治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呢?万一他是个坏人,我们把他救醒他反而坑害我们的话,哪如何是好?”
女儿虽然这样提醒他,葛继洪没有听女儿的,在葛白芍的脑门上指了一下,催促她:“你想到哪里去了,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按照我说的下手。”
与父亲葛继洪的想法达不成统一,葛白芍不情愿替李号扎针,可父亲葛继洪让她按照他的口述下针:“左右两手合骨穴各扎一针,人中穴再扎一针,留针一刻钟。”
执拗不过父亲葛继洪,葛白芍只好从父亲葛继洪的手里接过来三根细细的银针,按照要求,在李号的三个穴位上扎了下去。
人中穴上的一针起了关键作用,葛白芍下针扎进李号人中穴的时候,听到李号“啊”一声叫喊,睁开了眼睛,清醒过来。
李号想从匡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