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医生的手段确实不错,合适的药材加上针灸,居然生生将他亏损的气血补上来不少。
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你醒啦。”
沈悠愣了一下,他根本没感觉到身边还有人,可从声音来听, 那个关心他的男人就坐在床边。
要知道他虽然表现出来没有武功的样子, 可实际上还是顶尖的一流高手啊, 就算刚从睡梦中醒来警惕性有点低, 也怎么都不应该连有人的呼吸都察觉不到。
更别说还有甘松看着呢……
哎,不对,甘松呢?怎么到现在都没说话?
“他被我封闭神识了,有些场面小孩子看多了会长针眼的……到是你, 这随时随地走神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 ”那男人状似无奈地叹一声, 声音里却全是宠溺的揶揄,“这样很容易被人占便宜的哦,师兄啊……”
“咦……”
沈仙君刚刚反应过来这称呼意味着什么, 就忽然被一双温暖的臂膀搂进怀里。
“师兄啊……”陌生的声音,却满含着熟悉的语调和情绪,沈悠只是听着, 就能从那当中发觉许多浓重得快要溢出来的思念和爱意,还有些不知从何而起的愧疚。
他想了想,抬头亲了亲对方的下巴。
“你怎么了,好像要哭鼻子一样?”
穆云被他逗笑了, 那小猫舔吻一样的亲昵让他想起来上一个鸡飞狗跳的小世界,连带着也想起他们在那儿度过的那些在眼下看来平淡到幸福的日子。
有那么一个人不离不弃地跟在身边,执手到老,在拥抱之中对着世界闭上眼睛。
感觉真好。
他抬起怀中人的下巴,用自己的方式深深地吻下去,像要把在这个世界连日以来所承受的痛苦和无法抑制的想念都倾注到这个吻当中,既是对师兄委屈的撒娇,也是对爱人充满爱的掠夺。
沈悠抬手揽住他的脖子,调整自己的姿势接受了这个吻。
被想念所充塞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在这些日子里经历了太多太多,每当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都是想着师弟的面孔才能让自己坚持下来。
若真正算起来,其实他们并没有分开太久,离开上个小世界之后,他们两个都是从半中间插/入这个新世界的。
所以没有见到对方的日子,也不过是十几天而已。
但也许是在上个世界待的太久,最后离开的感觉又太过真实,这短短的十来天在感官中被无限拉长,长到几乎已经无法忍受。
良久,两人才不舍地分开,他们的姿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靠着床柱相依相偎变成了一个压一个地滚在床上,穆云用双臂撑起自己的身体,俯身把一个接一个的轻吻落在师兄的脸上。
那双黯然无光的眼睛让他心痛极了,每次一从自己到来的时间揣测师兄都遭受了什么,甚至那些伤害自己这壳子也有份参与,他就愤怒得想杀人——或者自杀。
“对不起……我、我没想到……”
“什么?”沈悠躲开他的又一个吻,费力地把身上的男人掀到一边,“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你以为自己是啄木鸟吗……你刚刚说什么?”
穆云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推到床里面,躺在那儿的样子很是显得可怜巴巴。
“这个……其实我跟杨逾有些关系。”
沈悠一愣:“和他有关……你这次的身份又在剧情当中吗?我刚还以为你是天机阁的那位明镜呢。”
穆云仗着师兄看不到撇撇嘴,显然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