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吗?”君笑小声问身边的苏雅覃,手中的剑已经□□一半。
苏雅覃点点头,整张脸都绷得紧紧的,一双妙目凌厉地在周围扫动,看上去简直有些气急败坏。
“杨老贼, 你给我滚出来!”
“你把凤洲怎么了?我警告你, 你若是敢动我弟弟一根汗毛, 我天机阁跟你不死不休!”
“你出来!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
君笑拍拍她的肩膀, 与她背对背站在一起:“别心慌,反而着了他的道。”
仿佛要印证君盟主的话一样,密林中忽然缓缓逸散出浓白的迷雾,不消片刻就飘到了二人面前。
“小心有诈!”君笑飞快地从怀里掏出瓷瓶, 倒出一颗药丸含进嘴里, 还不忘给苏雅覃也塞了一颗, “这是我家山庄里出产的解毒丹,虽然不能说解百毒,但对付这样的状况还是有些用的。”
他们两个背对着背严阵以待, 视线已经被浓浓的迷雾遮得模糊不清了,可凭借着习武之人敏锐的感官判断,不难感觉出对方是否有所行动。
片刻之后, 杨逾这边的人似乎也意识到,这点小技俩显然不足以放倒两位成名已久的江湖侠客,便听林中一声冷哼,浓雾倏地就散去了。
“杨逾!”苏雅覃猛然回身, 一拔长剑怒气冲天地对上了从密林中缓缓走出来的一队人马,“你、你太卑鄙了!”
“丞相不在这里,”领头的黑衣人僵着声音冷冷应道,“对付两个江湖匪类,何劳他老人家亲自以身犯险?”
“哼,”君笑冷笑一声,“说得倒好听,他若真这样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又何必要绑架苏阁主的弟弟,不觉得这样做太过有失光明磊落了吗?”
黑衣人哂笑道:“那是你们江湖人自己愚不可及的行为准则,丞相是何等身份,又何必与尔等混为一谈……苏公子不过是被延请至相府为客,从昨晚到现在事事都以最高规格款待,君盟主这指责可是好没道理。”
“不要废话了!”苏雅覃清喝一声,“我弟弟到底在哪里,我要确定他现在安好!”
“他自然是安好的,”黑衣人露出一丝诡笑,“由贵阁的莫大夫照管着,阁主也不放心吗?”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简直点燃了苏雅覃心里的火药桶:“你们好卑鄙的心机……我万万没想到莫玉笙竟暗中投靠了朝廷,不敢正面决战,每每靠这些魑魅魍魉取胜,杨逾他也不觉得羞愧么?!”
“大胆,”嘴上这么呵责,黑衣人的口气却堪称慢条斯理,与对面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此口出狂言、辱骂当朝宰相,苏阁主,你是觉得生活太平淡,想跟京城禁军找些乐子吗?”
言罢,知道这样扯皮下去不会有什么实际的进展,黑衣人向后一挥手,示意跟在队尾的人现身出来。
莫玉笙手里押着毫无反抗能力的苏倾,自一群黑衣人身后缓缓踱出。
“莫玉笙!”苏雅覃一看见他就怒喝出声,长剑一扬,便要急攻而上。
“哎,苏阁主,稍安勿躁……”四五个黑衣人瞬息之间变了阵,牢牢将莫玉笙和人质护在圈子中央,苏雅覃即使是武功高强,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在这样滴水不漏的阵法当中讨到好,双方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后,她才恨恨地收了剑。
她的心明显已经乱了,若不是有君笑在身后护着,说不准方才便已经重伤在了敌人剑下。
被钳制着的苏倾紧紧地咬着下唇,苍白的脸上没有一分表情,一副强忍着不给姐姐增加负担的样子。
“凤洲……你怎么样!”苏雅覃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