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小孩的大人了，我的爸爸就很温柔，从来不会打我，也不会在街上光着脚大喊大叫。”

    她皱了皱眉，发现季凡在她旁边哭了。

    他哭起来一点声响也没有，要不是看他用肮脏的手臂用力的擦着眼睛，她也不知道他哭了。

    季凡的眼睛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通红，脸上更加的脏了。

    许愿见他这样，嘀咕着：“我不太喜欢脏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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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喜欢邵城源那样的男孩，总是干干净净，鞋子上都不会沾上灰尘。

    许愿从兜里拿出了几张纸巾，把季凡的脸一点一点的擦干净。期间季凡总是不配合，倔强的扭着脸，让许愿无法下手。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好心没好报，我不理你了！”

    季凡这才任她摆布自己的脸。她的手软软的，动作很轻，大概是怕会弄疼自己。

    季凡肆无忌惮的看着她，可是到后来，又有些心虚起来，但又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觉得她真正的是一个爱管闲事的女孩。

    最后她似乎很满意，又看了看自己的脸，扔掉那些带着污渍的纸巾对他说：“这样干净多啦！”

    季凡闷着头一声不吭。

    “你爸爸为什么打你？”

    她的小脸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季凡别扭着，把头扭到了另一个方向。

    “你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带你去玩秋千吧？你一定会比现在开心的！”

    她又拉着自己的手跑到了秋千旁，那里还放着她的书包，还是粉色红的鸽子书包。

    “抓紧啦，我要推你喽！”

    说完，季凡的背上就感受到了她小小的力量，秋千越荡越高，在高处的感觉真好，一切都会在自己的脚下。他享受着这样的快感，那种高高在上的感受。

    许愿看到季凡微微的笑了，就更加卖力的推他，“飞喽！”

    夕阳下，许愿的脸变得柔和又有活力，她笑着，弯弯的眉眼很好看，他遇上了一个愿意和他接触的人，起码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捏着鼻子离她远远的，而是在哭泣时拉住了他黑漆漆的手。

    “嘘，你别怕。”

    他好像真的没那么怕了。

    分开时，许愿给了自己一瓶奶和几个饼干，是从她那个粉色书包里翻出来的，他小心的护着那些零食，看着许愿走近小洋楼，对自己挥了挥手。

    他又要一个人走进那个发臭的水沟里。

    父亲毫不犹豫的又打了他一次，爷爷只是在旁边看着，摇着头叹着气，又有烟圈从他嘴中吐出，烟雾缭绕。

    季凡只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眼泪掉在了许愿给他的食物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忽然很想要她把自己拉到旁边，对自己说：“你别怕。”

    他现在，真的很害怕，怕在这个家，有这么一个粗暴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