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全乎是怎么个意思?我看到那小鬼的时候他胳膊腿儿都有啊,怎么这么一会就不全乎了?我们落山上一块?
二姨见我神疑惑,微微一笑对我说:“你别管那么多,就说路上遇到了啥就行。”
我这边正憋着嘴不知道怎么起头说那条大蛇的事呢,听二姨这么问就赶紧把七小子昏过去之后的事一五一十得都说出来了。
“我看这事是你错了,那条小龙不像是坏的”听我说完,一屋子人半天都没动静,过了一会二姨才皱着眉头开口说:“这样,你们先回去吧,我请仙家晚上出去走动走动,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来。”
大家伙听她这么一说也都各自收拾出了屋,许叔两口子连看都没看别人一眼,气冲冲的就回家了,几家大人也是互相一阵苦笑,商量了几句这几天带着孩子去赔礼后就各自回家了。
“儿子,今晚过来跟妈睡,让你爸去你屋。”回家路上我妈拉着我的手走在前面,对我说。
我爸在后面跟着不吭声,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我心里一阵暗笑,让你打我。
回家后洗脸洗脚,关上灯以后听着我爸在隔壁屋的呼噜声,我妈突然问了我一句:“儿子,跟妈说实话,当时害没害怕?”
也不知道怎么的了,我妈这么一问我就觉得鼻子一酸,下午时候那些事像电视一样在脑子里面唰唰的又过了一遍。
心理面一半是委屈,一半是后怕,使劲的点了下头就忍不住抽抽搭搭的哭了出来。
黑暗里看不清我妈的表情,只是觉得她伸手把我搂了过去,一只手在我后背轻轻的拍动着。
感受着我妈温暖的怀抱,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就慢慢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我就感觉身边的黑越来越粘稠,后来甚至变成了浆糊一样的东西把我包裹在里面。胸口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慢慢的已经感觉到喘气都很困难了。
我一边大口呼吸一遍伸出手在面前使劲扒拉着,想把裹着我的黑划到一边,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那种窒息的感觉是由内而外发出来的,就像不是有东西在堵着我的鼻子,而是一种心里面的压力让我忘记了怎么呼吸一样。
就当我感觉自己脑子一阵阵发昏,快要憋死的时候,眼前却陡然一亮,黑沉的天上突然亮起两个绿油油的灯笼。
一下子那种窒息的感觉就消失不见了,我抬头看着填上的两个灯笼,莫名的竟然觉得很熟悉,正当我眯着眼睛,踮起脚尖,想看得更清楚一点的时候,一个念头猛的跳进我的脑子。
是它!是它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我几乎在瞬间就肯定了这个想法,它又回来了,怎么办?他又来吃我了,怎么办?
我扭头就跑,面前还是黑漆漆的一片,那两只眼睛发出的幽绿光芒完全没办法照清这么大的空间,我只能听天由命的一头扎进前方的黑暗中,偶尔回头看一下,却发现和它的距离非但没有拉开,却越来越近了,近到甚至能隐约听到它吞吐舌头时发出的“嘶嘶”声!
“砰”我正撒开腿狂奔,整张脸却突然像是被一柄巨锤拍中了一样一阵剧痛,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我一阵恶心。
“你大爷的”我一手捂着脸一手扶着墙疼得说不出来话,只能在心里面暗骂,没想到墙面突然带着我的手往侧面一华东,我正头晕着没反应过来,被带得一个趔趄直接坐倒在地。
“这墙是活的?还会动?”一阵不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