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三壮也是一声冷哼,身影一晃已化作一股土黄的浓烟,轻飘飘正对着着大壮刀锋迎了上去。
一黑一黄两团浓烟甫一相接,空气中便传出一种指甲刮玻璃似的尖锐刺响,直透耳膜,,尖锐得让人恶心。
这怪声激得我和江小雪都是一个哆嗦,感觉就像两只钢针从双耳直接插入大脑后又不断搅动一样,那种直透灵魂深处的刺痛感实在没办法形容。
我和江小雪都捂着耳朵蹲在地上,试图用身体稍微抵抗那阵怪声的刺激,却丝毫不受影响,就这样又勉强支撑了三五吸的时间,突然觉得鼻子一酸,一股温热蜿蜿蜒蜒的从鼻孔爬到下巴上。
江小雪也在艰难的抵抗尖声对她的影响,瞥见我流了鼻血,神又是一变,惊慌中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猛的松开捂着耳朵的双手,从兜里拿出两张之前准备好的符咒,双手搭了一个奇怪的指诀,神情肃穆,唇齿微动,隐约听见她念诵了一句口诀,然后猛的把两张符咒贴在我捂着耳朵的手上。
符咒接触在手背上的一瞬间,我耳朵里就像是有人按了开关一样,瞬间清净下来。一秒钟前还把我折磨的欲仙欲死的尖锐噪声马上消失得干干净净,前后对比起来,那个舒服劲就别提了。
可是江小雪却显然还在忍受那阵噪声的折磨,双手拿开之后,她更是完全没有了抵御噪声的手段,我眼看着她的表情越来越扭曲,最后也有一丝鲜红的血线从她鼻子里冒了出来。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只得抽出手来,扳着她捏着符咒的手从我耳朵上移开,盖到她自己头上。
符咒一离开,那种尖锐到仿佛能直接刺透脑壳的声音再次传入耳朵,刚刚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再度回到自己脑海。
不过好在这次我早有心理准备,咬牙切齿的算是忍住了,死死得按着江小雪的双手,不让她再把符咒贴回来。
江小雪神情也渐渐恢复正常,脑子清醒后的她看着我龇牙咧嘴的表情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微微点头示意我松开手。
我也差不多到忍耐的极限了,看出她的意思也不再坚持,马上撤回手盖在自己耳朵上,虽然不能像符咒一样完全解决问题,但也聊胜于无。
看我把手撤回来,江小雪神一凛,三下两下把手中符纸撕成四片再手脚飞快的团成几团。
我学着她的样子也捡起两颗纸团塞进耳朵,果然发现和之前符咒贴到耳朵上的效果是一样的,用悟空的那句话说就是“世界清净了”。
我又回了会儿神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看来刚才那阵鬼屎一样的刺声对鼓膜的损害很大,甚至间接影响了我的平衡感。
又回头看江小雪也没事,我才放了心,再次将目光投到场内已经打成一团的大壮、三壮身上。
只见场内一团土黄的烟雾裹成一大球,把里面一团浓黑的烟雾严严实实的包在里面,随着黑雾在内左冲右突,黄烟叶不断变换着形状,不给黑雾一点可乘之机。
耳朵里塞了符纸之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后来江小雪跟我说她准备的都是一种叫做“玄空咒”的符咒,这种符咒的特点就是,它除了符咒自带的一点阳气属性以外没有任何其他定向的功能,完全根据临时不同的口诀和指诀来指定用途,是人卷道书中记载的一种很实用的基础符咒。
刚刚在我们被那真古怪噪声折磨的时候多亏江小雪急中生智,用道家断绝五感中的“蔽闻术”施加在玄空咒上断绝了我们二人的听觉,这才躲过了一劫,不然在那阵名为“阴啸”的尖锐噪声刺激之下,不出五分钟我俩就都得七窍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