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走在前面的顾桓之突然开口。
“人还没找到,不找了吗?”听到他这样说,她双眸微微瞠大,有点意外。
“你心不在焉,再找下去,你该丢了。”他回头斜睨她一眼,目光淡淡扫过她的脸庞。
“我没有心不在焉……”只是你太好看了微微失神而已……
“回去。”丝毫不理会她的解释,他径自走了。
她撇撇嘴,只得跟上。
二人一路无言,回到客栈时,看到正在忙碌的蝶衣。
“蝶衣,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安一念一见蝶衣,急急发问。
“念念,事情有些复杂,先救人要紧。”
听蝶衣这样一说,她才发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恐怕是有什么人受伤了。
她想进去帮忙,顾桓之轻轻拉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疑惑地看向他,见他正紧盯着有伤者的房间看。
“有妖气。”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温热的鼻息尽数喷薄到她的脖颈间,惹得她脸颊发热。
“安姑娘,听你差去的人说蝶衣回来了,她现在在哪里?”
她还沉浸在害羞的情绪中,却听安老爹急匆匆地回来了。
“在房里。”顾桓之见她发愣,替她回答了问题。
安老爹冲他点了点头,赶忙进了房里去。
“我通知的。”他瞧着她疑惑的可爱模样,抬手随意揉了揉她柔软的额间碎发。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更加羞赧,脸颊浮起朵朵红云,为了不被他发现,她只得将头低了再低。
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郎中,他浑身是血,面色疲惫。
“郎中,里面受伤的人伤势如何?”安一念迎上去,递给郎中一块帕子。
“流血过多,现在已经止住了。不过能不能熬过去,还要看他的造化了。”郎中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拿着帕子擦了擦脸和手,又道:“谢谢姑娘了,这帕子恐怕不能再用。”
“这帕子扔掉就好,您看起来十分疲惫,回去休息吧。”在这里才不过几天,她倒是已经学会了这里人们的客套之道。
“先告辞了。”郎中走出大门拐了个弯,用随身携带的火石将带血的帕子烧了。
又看了看自己带血的外衣,也干脆脱下来一同烧了。
那伤者受的伤太诡异,血色红得发黑,不祥,着实不祥。
院里安一念想进房间,顾桓之仍旧拉着她不许去。
她心中虽有疑惑,但是知道他不会害她,也就乖乖在外面等着了。
郎中走后五分钟左右,蝶衣最先出来了。
她脸色发白,额头冒汗,脚步虚浮。
若不是安一念向前将她扶住,看样子她很快就要倒了。
“蝶衣,我扶你去休息。”
“好……”
听到蝶衣声如蚊蚋的回答,安一念眉头紧皱,瞧了一眼顾桓之,见他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在蝶衣出来的时候,顾桓之就进了房间。宋老爹已经软软倒地,不省人事。
“你竟如此阴魂不散。”躺在床上之人倏忽睁开眼,恶狠狠地望向站在床边的他。
“养好伤就滚,莫要伤人。”他不欲与他多言,只是想进来警告一声而已。
即便是床上伤者横眉怒目,他也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