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啊”殷雄飞疲惫的双眼争了开来,”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还能撑多久,为父最牵挂的就是你,最亏欠的也是你。”
“爹爹,别说欠不欠,您的身体好起来,女儿就开心了。”
“傻女儿,人固有一死,早晚罢了,我活到这个岁数,也知足了。我就是觉得啊,没能给你一个好母亲,也是为父的不称职。”
在十年前的斗剑大会上,殷雄飞不止中了毒,他用霸气十足的大锈正剑赢了那场大会,却选择在此名声大噪时隐退江湖。隐退之后便多做些救济的活,不再参与任何比武大会,也与朝廷之间少了许多纠葛。这时,雪玉的母亲柳如红也出走了。
“不!有爹爹就够了!我只要爹爹陪,爹爹不要走,我还要听爹爹讲故事,像小时候一样给我堆雪人,带我练剑,带我上山采草药。”
“傻孩子,其实爹爹不会走,爹爹会在远方看着你,过得好不好,要是过得不好,爹爹都会知道。况且你可是月锈派的唯一长女,以后你就是掌门人,爹爹还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完成,相信也只有你,我的雪玉你能做到。”
“什么任务?”
“找回七彩琉璃珠,重振月锈”殷雄飞用他仅剩的力气说了这些话,随后闭上了眼睛,握着雪玉的手,掉了下来。
门外的雪下的越发密麻,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多了一份凄冷。
殷雄飞的下葬日期定二月初三,还有三天,夜里酉时,雪玉披着麻来到了姥姥的住处,殷姥姥是殷雄飞的母亲,年事已高过九十,膝下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殷雄鹤和二儿子殷雄策。
雪玉推开了姥姥的房门,发出了嘎吱响声。
“原来是玉儿啊,头发束起来这脸庞看着更小了,赶紧让桂嫂给你弄点吃的去。”
“姥姥”雪玉才说了这两个字,泪珠就没止住在眼眶里打转,掉了出来。
“这傻丫头,眼泪水说掉就掉,是不要桂嫂做的?那姥姥给你亲自弄点去,好不好?”
“姥姥,你不难过吗?还拿我寻开心。”雪玉扑到了姥姥怀里哽咽着。
“哎,你爹爹是我的骨肉,怎会不难过。阎王爷要寻他,我也敌不过。你爹爹刚出身的样子我都记得,第一次喊我娘的日子我也都记得清清楚楚。对月锈派做出的牺牲我这个老婆子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那”
“孩子也许你以后就会懂得,伤心、难过不一定会放在脸上。更何况你爹爹还留了一个大礼物给我,”姥姥轻拍她头,说到“那就是你这小孙女啦。你爹去世前命你做月锈派掌门人,我也赞成,你的那两个师叔,虽都是我儿,但一个做事鲁莽,不考虑后果,一个太过于计较得失,如果日后他们有为难你的地方,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谢谢姥姥。除了掌门人,爹爹生前还有一个遗愿,他想让我找回一个叫七彩琉璃珠的东西,重振月锈派,我想尽全力去找一下,哪怕只有一丝微望,在这期间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所以还是想让大师叔暂时接替掌门人的位置,姥姥您觉得怎么样?”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来,玉儿,起下身,姥姥去拿件东西。你在这里帮我掌下灯。”
“好。”夜幕已黑,红木圆桌上的烛光增添了几分温暖和明亮。
不一会,殷姥姥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姥姥虽年事已高,腿脚倒也利索,说:“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