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定睛一看,这位妹妹左右各梳一辫,灵动的眼神看着她既充满警惕又含着热情,其中的顽皮劲儿和一浪有几分相似。
“玉儿,这是我的妹妹,胡二玲。”
“你好二玲,初次相见,便身手了得,虽有些鲁莽,武功也着实让人惊叹。”雪玉先打开了话匣子,“刚刚你走过的脚步轻盈,乱中有序,序中有杂,但不乱方寸,剑极细长,驭气驭影,想必就是御灵剑法。”
“嘿嘿,这位姐姐可真是会说话说。”二玲颇有些得意,用手捋了捋辫子,窃喜之情荡然于脸上,“姐姐,前面与你逗闹着玩儿呢,别介意。我呀,就是想练练手啦。”说罢伸出握着剑的手转了比划了两个圈,倏地又收回剑鞘。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童,见着有趣的东西,拨弄把玩两下就走了。这时二玲欲上去挽着雪玉,却被婉言拒绝,“我还是习惯一个人走路。”雪玉笑笑,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刚刚那一下,她处于快要被打倒之地,多少觉着有些没面子,堂堂月锈派的大小姐,竟还打不过镖局的小丫头片子,心中略有不悦。雪玉先上前一步,踏进了马腾镖局的门槛。
只见二玲在雪玉身后摊开双手瞪着眼睛望向他的哥哥,撅着嘴疑惑着发生了什么,他哥用手指轻戳了下她的脑袋,“嘘“了一声,让她少说些话,并让她去给雪玉备个房间。
什么嘛,二玲在心里嘀咕了下,这才几天的功夫,难道就带嫂嫂回来了?待我一探究竟,非弄清楚由头不可。
踏进门槛,绕过大门前厚重的雕花石墙,映入眼帘的便是宽敞的前院,左右两排各五只松树大盆栽,盆栽直径约有一米,黄褐色的盆外雕有万马奔腾象。雪玉比较了下相邻的两盆图案,也不尽相同。其中一盆的图案是群马奔腾,另一盆则是二马对叫嘶鸣,雪玉再远观其他的花盆图案,虽看不清雕刻的是什么景象,但能知道每个盆栽的图案均不一。各个盆栽上的短棵松树也都根枝粗壮,色泽葱绿,看的出来平时是有人悉心照料的。前院的正前方为正堂,东西各有一屋,能见到有人走动,身着素衣的婶,或是手中握剑的人。
这时,迎面走来一人,目光沉稳,面蓄长胡,手握羽扇,衣着青袍。见着雪玉,轻摇着扇子笑了笑,眼角显出几条像放久了的馒头干裂的细纹。雪玉出于礼貌回,亦莞尔一笑。
“吹伯好!”一浪在雪玉身后突然大喊道,一面跳起身子,大摆了摆手。
“嗯,回了啊。”吹伯还是像刚刚那样,淡淡的笑着,“之前见到曲瑛,听她说你路上有些事,会耽搁几日回来。”边说边看了眼雪玉,然而目光很快又回到了一浪的身上。
“啊,是是。”一浪抓了抓后脑勺,“你看吹伯,这不是有客人么。”
“哈哈。”吹伯爽朗的笑了两声,摇了摇羽扇,然后“咻”得一下伸出手,一个白影直向雪玉右侧飞去,说时迟那时快,雪玉忙一个闪腰躲避,半举起手两只夹住“飞来横物”,定睛一看,竟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再侧脸看了下自己鬓角的垂下的头发,已被切去二寸,雪玉眉头一紧。羽毛本是轻物,却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