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衍看着那头死狼,心头发麻:“这只狼怎么办?”
司机大叔摸摸嘴唇,“明天加餐吧,别浪费。”
司霆:“挖个坑,埋掉。”
季檬也说:“是啊,孤狼戈壁生存不易,入土为安吧。”
司机大叔摸摸鼻子,撇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瞧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么有爱心,杀狼的时候怎么没怜悯之心呢?”
司霆让人用剩余的干枯沙枣树重新将篝火点燃,撤掉帐篷,都回到车内,打开车灯,以免还有狼靠近。
车内,司霆的伤口被医生缝合后,他吩咐副驾驶打盹的乔衍:“通知后面的司机,准备出发,争取中午抵达哈密。”
乔衍打了个哈欠,打开对讲机,“2到8号车,准备出发了,司机们都休息好了没?”
2号车司机打开对讲机抱怨:“才睡了几个小时?休息好个屁!”
3号车司机:“哎呀,2哥你可就别抱怨了,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小心1号车那位爷手撕了你!”
4号车司机:“哈哈哈哈,好了好了,玩笑开够了,走吧。”
在这种地方,手机没有信号,对讲机是车队唯一的通讯工具。
等乔衍关上对讲机,季檬骂道:“这些司机怎么这样?收了钱怎么一个个还跟大爷似的。”
司机大叔发动汽车,说:“敢走藏线和疆线的老司机,哪个不是混混出生,只要上了这条路,他们就是老大哥。”
“你这话意思,连你自己也搭进去了。”季檬笑道。
“可不是,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啊,年轻时坐过牢,老了有了孩子,才想踏踏实实赚个钱。这条路这么辛苦,一般司机可不走。晚上遇豺狼虎豹都是小事儿,要是遇到比狼还凶狠的人,把你弄死在这戈壁上,浇个汽油给你烧成灰,鬼他妈知道你去哪儿了。”
古丽皱眉说:“大叔,您就别吓唬他们了。您这么危言耸听,以后他们都不敢来我的家乡旅游,您能负责啊?”
“嘿嘿,小姑娘,我可没黑你们族人的意思啊。”司机大叔说,“经常走这条路,有什么事儿,帮我的可都是维族老乡。我讲得是这个地理环境,自驾可真不安全,亡命徒就喜欢上这条路。”
古丽说:“不怕,我身边这两位,一个能杀狼,一个是跆拳道冠军,有他们保护,哪个匪徒敢来?”
提起这个,季檬仍一身冷汗,她望着司霆问:“你刚才不怕吗?明明有机会跑,为什么留下来?”
“丢下一个女人自己跑?”司霆眉头紧了紧,“做不出来。”
乔衍插话说:“小猫,你不用担心他。他从小就练,如果不是当模特做设计师,现在指不定也能拿个什么冠军。加上每年参加野外求生拓展,剥过蛇皮,吃过蚯蚓,胆子当然不会小。倒是你,刚才有没有吓尿?”
“当然没有!”季檬挺胸。
司霆也道:“刚才如果不是季檬开闪光灯,可能真的会被它咬断脖子。”
他深吸一口气,也有后怕。
每年都参加野外求生拓展,学习过不少对付狼的知识,可从来都纸上谈兵,没有实践过。
说不怕,是假的。
季檬身上有些许擦伤,有一根手指的指甲劈了。
她低头拨弄着劈了一半的指甲,略心疼,实在不想剪。司霆看见她心疼的神色,了然于心。
等到了哈密医院,司霆做完检查,重新处理伤口后,坐在病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