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解邓休为什么让他去洛阳,交代给他的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洛阳危机四伏,绝对是个搞事的地方,即便是平民也难不准丢了小命,他的身子还这么弱要是出什么意外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搞的陈志心慌不已。
一行共十一人,一个车夫,九个护卫,护卫腰间别着钢刀,皆是邓家的人。队长是个叫王安的家伙,长的很壮,陈志前段时间跟着邓休瞎跑,和他们倒也混了个脸熟。
他们将这批货运到洛阳,洛阳那边有人会有接应,陈志便想着搭个顺风车。
被邓休安插任务的他本就有些郁闷,坐上车后发现还要和一堆货物挤,被货硌的身体很难受。
这也是没办法的,他没法和护卫一样一路走去,走不了太远就累的不行。暗自生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雇辆马车走,舒适方便,也就几贯钱。
看这灰蒙蒙的天空,看样是是要下雨,长社离洛阳不远,七八天就能到。已是酉时,也不着急赶路,便让王安找个落脚的地方先休息。陈志经常跟在邓休身边,王安也知道其分量比他这个小队长重的多,便顺意让人四处看看。
最后在山脚寻得一弃屋,看着破败,好在挺大还能遮挡风雨。留了两人在门口看着马和货,其他人都去山上林子里收拾柴火晚上取暖用。
陈志自顾自的把出门前准备好的席子褥子从马车上拿进屋铺好。虽然已是六月份,夜晚不会太过寒冷,但已经适应了大床软被褥的他可不想靠着墙壁睡。
众人围着生起的火堆,因为路程短,都只备了一些干粮充饥,吃了些东西便开始调侃各地听到的趣闻奇事。
陈志听了一会没什么兴趣,望着外面开始倾落的雨滴,啃了两口面饼垫下肚子,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裹起被子倒头便睡。
雨滴拍打着泥土,和屋顶上瓦片交织,淅淅沥沥的声音掩盖住林间的虫鸣,在这寂静的夜让人睡得格外安稳。
“什么鬼天气,真是晦气。”
“三当家的别动气,这小雨天明就晴,记得前面不远有个屋子,正好歇息一晚。”
“又在外面呆了两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回去得遭大当家的数落。”
“最近是有些奇怪,好像从这二路过的商贩富人有些少,二当家的也好几天没开张了。”
“兄弟们,前面是不是有光?”
“那儿好像就是之前休息过的屋子。”
“有人在里面歇息,看来明天不会空手而归了!”
“笨蛋,说话小声点,别把人吓跑。”
“快把火把给灭了!”
“都给老子安静,放轻声,摸过去看看。”
即便压低了声音,也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的嘈杂,淅淅沥沥的雨滴也无法掩盖住这二三十号人的脚步与吵闹。
在房屋门口守夜的护卫听出雨夜不同,两人对视示意,手摸到腰间刀柄,轻步退到屋内隔墙观察。出行在外经常会遇到路过同宿的行人或商队,当然,也有专门打劫商贩的山贼流寇。
不明对面来路,两人还是很警觉,但良久也未曾发现有人靠近,仿佛离开了一样。
屋外的雨一直在下。
虽说雨不大,但已是戌时,商贩路过肯定能够看到屋内的火光,一般情况都会来打探一下,进屋歇息一宿。这么久没有靠近,要么是有急事继续赶路,要么就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示意了一下,一人回到内屋和里面歇息的王安等人道明情况。王安听后皱了皱眉,心中也拿捏不准,只是希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