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老爷子刚午睡起来,得到报告左冷勋来了。在沙发上坐了不到分钟,就看到左冷勋匆匆进来。
“爷爷,您醒了。”左冷勋一直这样称呼风老爷子。
自从风震出事之后,左冷勋来得不算勤,一个是怕自己会难过,二个更怕风老爷子见到他想得更多,刺激到老爷子。如今他突然就不请自来了,风老爷子当然不糊涂。
“去看阿晨了?”风老爷子语气还算温和。
“是,看过了。风晨伤得不轻,自己也很着急。我怕他乱来,就把阿咪给叫去劝他了。”左冷勋知道,即使他不说老爷子也知道他把阿咪带过去了。与其听风家手下的人不明真相的乱说,还不如他直接坦白。
“坐,在我这里还见外了?”老爷子眼中闪过迟暮的无奈,他老了,有些事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和孩子们不能太较真。
“爷爷,我有事要和您说。”左冷勋还是站着。
风老爷子哈哈一笑,又心酸又欣慰,这小子没变。如果单论家势地位,左家要比风家好很多,风家再风光也是见不得光的黑道。左冷勋什么时候在他面前都是可以坐的。他现在不坐,不是因为左家失了立场,而是因为他从心底把风震和风晨看成是自己的兄弟。他是在敬老,和其他任何事都无关。
“小子,不管有什么话都坐着说,在爷爷这里,你坐得起。”风老爷子说的很中肯,半点没有倚老卖老。
左冷勋听话的在旁边坐了下去。
“爷爷,我来,您一定知道为什么事。事情已经这样了,请您三思。”左冷勋开门见山。
“冷勋啊,我就等着你来,想听听你的意思。”风老爷子突然把问题扔了过来。
左冷勋沉了沉神色,无比认真的开口道:“爷爷,如果是我,我会想办法取消和赵家的婚事,让风晨娶阿咪。”
风老爷子半眯着眼睛似乎在沉思,还没等开口,一旁风家的管家就急了:“左少爷啊,千万不能开这种玩笑啊。如果这样的话,风家以后还怎么出去混啊?”
“哪里不能混了?”左冷勋反问一句,不给管家回答的时间,又看向风老爷子,继续说道:“爷爷,我知道您顾虑很多,阿咪是风震的妻子。风震”左冷勋声线有些沙哑,这个名字是近一年来他的禁地,每次想起来都会让他心里一阵抽痛。
“阿震去的太久了,他会有他的牵挂。爷爷,求您给他块墓地立个碑吧,我们也好有机会告诉他,他让他放心。”
左冷勋扑通一声直直的跪了下去,眼角眨红,脸上冷硬的线条更加冷硬。这是一年来在他心底最大的梗,他一直在找机会和风老爷子说。
风老爷子被左冷勋突然的一跪跪红了眼眶,担心会被看到眼中的泪,闭了眼深深仰天长叹一声,才沉着声音开口:“小子,起来!”
“是啊,快起来,左少,您这是干什么!”管家得了老爷子的话赶紧过来扶起左冷勋。
左冷勋被管家拉着时又扯到了后背的伤,疼的浑身一僵,咬着牙没有出声。但是风家管家是什么人,一副肯定的语气的问道:“左少爷,您身上怎么会有伤?”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左冷勋老实的点点头,“惹火我爷爷了。”
“啪!”风老爷子不高兴的往茶几上猛的一拍,“这个老东西,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多大的人了还打!”
左冷勋眉心跳了跳,心说您不是比我爷爷更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