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哥,要不咱们去捞鱼吧。”方笑笑实在在家憋得难受,怂恿道。
“你能走么?”周易全神贯注的看着书,头也没回的回答道。
一提脚,方笑笑熄火了,在家闷了这段时间都快长毛了。想走但是被缠住的脚不走没事儿,一走就疼,好在最近已经习惯了不少没那么痛了不像刚开始的那段时间,估摸着再熬段时间就可以完全适应了。
“村里大河边的水库里捞鱼呢,你要想看可以去看看,晚点应该会分鱼。”周易见不得方笑笑没精神的样子,见她一下子没了精气神也心疼,转移话题道。
一听有捞鱼,方笑笑也不管周易是不是在了,扯着周易就跟了过去。
村里在河边上挖了一口很大的水库,在干旱的时候有抗旱的作用,每年到播种的时候一村子农田里的水都是从水库里放出来的。里正也有头脑,叫村里的小子们每年去河里摸了小鱼儿丢进水库里,等春耕水放干了就捞鱼。捞来的鱼也是每户平分。
好在到水库还有路,不像小河边全是碎石子走起来还算平坦。众人一见方笑笑,急忙要下跪磕头。方笑笑现在身份不同了是乡君,按理是要磕头行礼的。
刚开始方笑笑还不习惯,这段时间已经习以为常了。倒不是她托大,事实上这年代对权贵的利益维护到了一定境界,要是不受了就连行礼的人都会觉得你有病配不上这称谓。
阶级制度早就在每个人脑子里根深蒂固了,要是你要说和丫头奴仆以姐妹相称那肯定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之前方家没有方笑笑的乡君身份也没有圣旨那开饭馆都算是商人,是低贱的职业,士农工商,伤人排在最后一位。
方笑笑叫了众人起来,里正还叫人端了凳子过来。方笑笑也不矫情,直接坐了下去,刚好脚疼的不行。
水库的水已经放的只剩淤泥和一层浅浅的水了,因为水少了水库里的鱼儿受了惊吓不停的跳起来,有的直接蹦到了没有水的淤泥上,有心急的半大小子直接卷起裤管儿就踩了下去摁住,也不管三月的温度还很冻人。
村子里今年赚了一笔过年钱,会持家的妇人早就买了棉絮给全家人做了新的棉衣。见自家娃也不知道爱惜就蹦进了泥浆子里糊的看不见扣眼儿心疼的不行。只等他们起来就揪着自家娃子的耳朵一顿臭骂,这棉衣下一次水就遭一回罪,多洗几次板了就不保暖了。
方笑笑在一边看着肥美的鱼早就垂涎欲滴了,河里的鱼都小全是刺没有肉难得抓住一只大点的,也就只能拿来做小鱼干炸了下酒。
平日里要吃鱼都要去镇上卖,那是渔夫从清溪河里用捞起来的,来回折腾下来买到的鱼早就咽了气不新鲜了。哪像这水库里的鱼,又大又肥。
汉子们都拿着抓鱼的工具,是用竹子编成的喇叭形状的鱼罩,上窄下宽,到最顶上只有一个人头大小的口子。瞅准了有鱼的水域直接用鱼罩罩下去,然后从上面的小口伸手进去抓鱼。
水库里这会儿鱼多水少,一罩子下去是一抓一个准。众人围着水库比下面抓鱼的人还要激动。不停的指挥着这边那边。
随着鱼一桶一桶的提上来,水库边上人也越聚越多。里正拿了称,站在水库边上,一边挨个儿叫名字,叫着名字的就上前去。称够了数量就给鱼,帮忙抓鱼的人家鱼就多给一些,这个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鱼鳞在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缺了水的鱼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试图从岸上汲取空气。放假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