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这么多钱?难道是我哥给的今年的红利?”芸娘知道傅传嗣入股了她哥的生意,每年都能拿到不少分红,不过往年就十几两,今年怎么这么多。
宝珠也很好奇,看自己家的样子就是个普通的乡下人家,顶多吃穿不愁,但是也称不上富庶,这一百两在古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傅传嗣笑了笑,也有一点得意,岳父一直不喜欢大舅哥做生意,不肯在经济上支援他,只等他哪天在外面待不下去了,乖乖回家。
傅传嗣却不以为意,那些个文人都喜欢表达视钱财如粪土的态度,仿佛提起钱就会沾染铜臭,也不想想,没有钱,他们哪来的时间花天酒地,挥洒他们那不值钱的情怀。
他从小就知道钱是一个好东西,很小的时候,他经常听到爷奶骂他娘亲,不就是出嫁的时候没有嫁妆吗;长大了点,为了他读书,家里花了很大一笔钱,即使那时候他娘在这个家已经树立了权威,已经长大娶妻的哥哥嫂嫂私底下还是经常抱怨。那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这些黄白的东西。
“大舅哥今年跑到暹罗国去了,进了大批的香料和他们当地特色的布匹,转手卖到了京都,很受那些小姐太太的欢迎,大赚了一笔,所以今年的分红格外的多。”傅传嗣看芸娘有点疑惑,向她解释道。
“这么多银子,大哥怎么没帮你换成银票啊,暗格里都快放不下了。”芸娘爬起身,掀开床垫,在宝珠震惊的目光下,移开了几块砖头,从下面掏出了一个有些陈旧的木箱。
傅传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其实大舅哥也问过他用不用帮他换成银票,但是被他拒绝了,那一张轻飘飘的纸哪有真金白银让人看得身心舒畅。
木箱上有一把黄铜小锁,芸娘拿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把锁打开,里面的东西简直晃花了宝珠的眼睛。
两锭金元宝,几锭银元宝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起,旁边放着一堆散碎的银馃子和一些金银首饰。宝珠佩服的看向父母,没想到自家居然这么有钱,闷声发大财的节奏啊,这些钱估计是自家的私房,别人想都想不到他们家有这么大一笔钱吧,要不是自己是婴儿,父母做事不会避着她,估计她也不知道自家的底细。
芸娘将十锭银元放进木箱里,塞得满满当当,差点连箱子都盖不上,“不行,下趟你去县城,带上点钱换成银票吧,不然再有点什么进项,这里也放不下了。”芸娘作为枕边人,多少知道一点他的奇特癖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傅传嗣应得不情不愿,心里琢磨着家里哪还有藏钱的地方。
“没想到我们居然攒了这么多钱了?”芸娘把箱子放回原位,整理了一下床铺,一转身,就看见傅传嗣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簪子。
“给你的,你看喜不喜欢。”
芸娘惊喜的接过簪子,是一支孔雀银步摇,孔雀做的栩栩如生,嘴上还叼着一颗红宝石,“太美了,这一定很贵吧,是不是花了不少钱。”
哪有女人不爱首饰,只更何况是自己心爱的男人送的,“我已经有不少首饰了,你不要为我乱花钱了。”芸娘心里虽然很甜蜜,但是一想到花的钱还是有点心痛。
“傻瓜,为你花钱怎么都不浪费,当初你嫁给我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别人有的东西你也一定要有。”
傅传嗣有点小心眼,至今记得当初舅舅将表妹许配给他时,旁人说他癞蛤蟆吃了天鹅肉,直到他考上秀才,这个言论才稍稍淡去。他就是要把芸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啊啊——啊——”宝珠看着腻腻歪歪,越靠越近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