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立安琢磨着该找个机会好好开导下自己那个傻乎乎兄弟,虽然为司铎效忠这没错,可也该为自己多想想。
走到院子里,克立安把一件略显厚实的上衣卷好放在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上,虽然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可常年旅行的经验让他还是准备了足够多的东西。
亲吻妻儿的时候,克立安感觉到了她们浓浓的离别之情,这让他更坚定了要好好开导坤托的想法,虽然知道也许会就此吵起来,不过克立安觉得做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有义务让坤托的生活过得更好些。
以前他们的日子,是太艰难了。
站在门口虽然不算奢华却颇显殷实的房子,克立安再次抱了抱似乎不愿意让他离开不肯撒手的儿子。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
走路有脚步声当然很普通,可克立安从那虽然杂乱却透着急促的步伐声中听出了不寻常。
他没有回头,而是看看正面对街上的妻子,看到妻子脸上的异样神色,克立安知道事情不妙了。
从声响上可以听出来的人不少,更重要的是脚步沉重而又连续,没有丝毫停顿的迹象,很显然这些人不是盲目的乱转而是专门向这边来的。
克立安直起腰向后退了两步和家人略微分开,然后他向显得不安的妻儿露出个笑容。
“你是商人克立安吗,以西西里贵族议团的名……”
一个人习惯的大声宣布,可他的话还没说完,背对他们的克立安行动了!
他突然伸手探进放在马车上裹成一团的衣包,接着就猛的抽出一柄细长的佩剑,他的身子旋转手臂用力很扫,在突然面对的士兵惊呼和身后妻儿的叫喊声中,正在宣布他已经被捕的那个人的咽喉骤然撕裂,一片血水箭般喷涌,克立安瞬间全身猩红!
老实本分的巴勒莫市民,略显滑头市侩的小商人,顾家的丈夫和慈祥的父亲,这一连串身份的那个人,这一刻突然脱去伪装,变成了令人恐惧的杀手。
喷血的身体还没有倒在地上,克立安已经如一只张开翅膀的猛禽般跃过那人向来不及反应过来的那些阿拉贡士兵中冲去!
剑还在鞘里,长矛也只是半举向天空,阿拉贡士兵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个人不但敢反抗,更胆大到不逃反攻。
所以当克立安冲进人群高高跳起,手里的剑直接插进当前一人的脖子时,其余的人甚至来不及拔出武器招架。
锋利的剑刃刺穿了那人的脖颈,但颈骨却卡住剑身无法拔出。
克立安毫不犹豫的松手,用力一推那人的脸,在那人握着喉咙嚎叫向后退去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从那个士兵的腰间麻利的拽出剑来,随着用力一斩,长剑狠狠刺在了旁边驾辕马的屁股上。
随着一声嘶鸣,辕马疯狂的迈动四蹄向前猛窜,马车因为这突然的爆发先是一震,接着就被带动着左右摇晃,向才反应过来纷纷拔剑迎上来的阿拉贡士兵迎面撞去。
惨叫声立刻从不宽的街上响起,马车撞在墙上立刻侧翻,但是因为疼痛已经发疯的辕马不顾一切的拖着在街上翻滚横扫的车身向前狂奔。
面对迎面冲来的疯马,两个阿拉贡士兵想要举起长矛刺过去,可左右滚动的马车上一根已经断裂的车轴忽然横扫过来,就在一个士兵恐惧的大叫声中,车轴断裂的锋利尖刺戳穿了他的肚子,随着马车甩动的巨大惯性,这个士兵被带起来在空中划了个长长的弧线,掉进了胡撒河里。
马车依旧狂奔,后面的人因为恐惧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