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牵着缰绳的手微微一紧,马停了下来。
他意外的看着缓缓前行的马车上看着他的箬莎,不知道她这么问是真的对佛罗伦萨人的去想感兴趣,还是已经察觉了什么。
看着亚历山大的神情,箬莎没有再说什么,她抚摸着被腓特烈捏过依旧有些隐隐作痛的下颌,过了好一会才又问:“公爵为什么让你离我远点?”
亚历山大摇摇头,催马跟上马车:“不论因为什么,我知道公爵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当然,这是你欠我的。”箬莎瞥了亚历山大一眼“等到了科森察,我就要讨回回报。”
站在山顶的隘口,看着沿山路徐徐而行逐渐远去的队伍,腓特烈微微摇头。
中年人走了过来,看到腓特烈的情绪似乎并不那么坏,他暗自松口气说:“殿下,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那个佛罗伦萨人,也许他还躲在城里。需要命令城里加强搜查吗?”
“不用了,下令结束搜查吧,”腓特烈看着远去的队伍吐口气“那个佛罗伦萨人已经逃走了。”
说着公爵忽然回头一笑:“如果我再生一个儿子是不是会比阿尔弗雷德聪明些,假设他的母亲不但年轻漂亮还很聪明?”
中年人错愕的看着腓特烈不知该如何回答,而公爵显然也没想征求他的意见,看着山下几乎已经看不到影子的队伍,腓特烈喃喃自语:“科森察家的箬莎·科森察,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沿着维苏威火山北麓向下,一道缓平蔓延的山脊顺着山势延伸向远方的平原,一大片葱郁的树林把原本光秃秃的半山腰遮上了层凉爽的屏障,热烘烘的风从树林里吹过来,就变得清凉惬意。
一道道温热的光线透过枝蔓空隙投射在树林的空地上,随着摇曳的树荫晃动轻摆,好像用光搭起的帷幔在随风轻轻飘动。
离开维苏威隘口已经有大半天,队伍没有在路上停留,直到来到这片树林。
这里地势已经显得平缓许多,随着只要再向前走一段,就会有几条分别通往不同方向的岔路。
护送的队长下令在树林里宿营。
树林里三三两两的有些人也在休息,他们大多是之前经过山顶隘口的旅行者。
看到科森察的队伍,很多旅行者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虽然法国人早已经被赶出那不勒斯,但并不意味着路上就太平。
能和有武装护送的贵族一起走,至少安全能有些保证。
事实上在这个时代,没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箬莎的马车上有个遮阳帐篷,虽然只挡住马车的一半,已经足够伯爵小姐坐在里面躲开太阳的肆虐。
这时候,箬莎·科森察小姐正坐在马车里,看着坐在不远处一处树荫下大口喝水的亚历山大。
“主人,我们得再走一段路才有水,”乌利乌看着仰着头晃动水壶的亚历山大自责的说“这里到处都是石头。”
“别在意这些乌利乌,这是座火山,当然到处都是石头,”亚历山大笑着安慰“好在我们很快就要离开了。”
“火山?”乌利乌愕然的问“是你那种能喷出火焰的山吗?我以前听人提到过,可我觉得那是胡说,难道真有能喷火的山?”
“相信我乌利乌,这就是座能喷火的山,而且它将来还会喷火。”
亚历山大没想给摩尔人解释维苏威火山的历史。
尽管注意到伯爵小姐似乎也正注意听着,这让他相信如果把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关于维苏威火山的事说出来肯定能引起伯爵小姐很大兴趣。
可他这时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