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乔安娜之前的女仆从市政厅的一扇小门走出来时,人们的叫喊声更是高得好像可以冲破头顶依旧铅色的云层。
“这个女人很年轻。”
“看上去也还算漂亮。”
“她干了什么,为什么要砍她的头?”
“听说是和人勾搭着要谋害她的女主人,还谋她的钱财。”
“那一定是她的情人。”
“这种女人该杀!杀了她,杀了她!”
“砍头!砍头!”
人们大声呐喊着,在被一路拖拽的路上,有人开始捡起地上被踩得污黑肮脏的雪泥向着那女人身上砸去,有的近的干脆伸出手趁机揪扯女人已经散乱的头发,士兵们不得不推搡着才隔出条道路,当女人被拽上行刑台时,人们看着她已经瘫软的身体和吓得快要变形的脸,一阵更加充满肆虐的欢呼声从四周轰然而起。
“现在让我们给这个女人最后的仁慈,让她在死前忏悔……”官员大声喊着,可他的声音却完全被台下人们的喊声淹没了,甚至连牧师走上台来时这呐喊声都没有停止。
站在人群中的亚历山大皱起了眉,他不是对四周人们疯狂的情绪感到不适,而是隐约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牧师走上了行刑台,他站在已经因为绝望完全呆滞的女人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亚历山大心中的不适感更强烈了,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觉得似乎有事情要发生,而这时他觉得手臂被微微攥住。
然后他看到纳山正向他示意什么。
顺着索纳山目光看去,亚历山大看到了那个身穿白色法袍的牧师背影。
在那一瞬间,他知道了那种不适从哪里来了!
就在这时,那个牧师已经突然转身,随着他右手手腕抖动,宽大的袖子里露出了一截锋利的刀刃,随着寒光猛闪,尖刀已经瞬间抹过女人左边那个卫兵的咽喉!
而惨叫声还没有从那个卫兵嘴里响起,正站在官员身边的刽子手已经突然回身挥起了可怕的斧头,随着一道漆黑光芒在空中闪过,另一个卫兵已经被从台上砍了下去!
这一瞬间的变化是那么快,到了这时,亚历山大要发出的警告声这才出口。
台下霎时一片大乱,人们疯狂的叫喊起来,包围在台前的法国士兵到了这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可就在他们转身准备冲上行刑台时,一声轰鸣忽然从市政厅对面的钟楼上传来。
一个硕大的柳条篮被一根粗长的绳子带着从钟楼上一晃而下,向着木台上准确的荡来,而到了这时人们才发现钟楼与市政厅的顶楼之间正连着一根长长的绳索。
“上去!”刽子手挥舞斧子砍倒一个最近的士兵,同时对正挣扎着爬起来的女人吼着。
柳条篮一晃而至,女人和牧师几乎同时向上扑出!
牧师一手紧紧抓住了柳条篮,另一只手抓住了女人!
只需要再一用力,他们就可以跳进去!
就在这时,一声几不可闻的呼啸刺破了空气!
牧师的手瞬间一震,当他转头看去时,看到的是从女人脖颈前面透出的一个锥形利刃!
然后,他看到了下面人群中一个举着手臂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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