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纳山这次只是打量了下四周又看了看那扇门,却没再说什么。
不过在离开前,他对亚历山大说:“我不喜欢这个房间。”
尽管心情不好,可是乌利乌还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按照亚历山大的命令把阿格里人重新组织了起来。
换上了冬装的阿格里人似乎显得有些蠢,当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时,看上去就好像一群打破了冬眠出来觅食的熊。
但是这些人手里的武器却让他们变得危险了许多,散发着冰冷光泽的利刃看上去让人胆寒,特别是经历过布鲁依尼谷地的战斗后,这些原本只会在地里干活的农夫身上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变化。
站在冰冷的雪地里,和这阴沉而又寒冷的天气相配的,是这些士兵身上透出的那种只有见过血的战士才有的肃杀气息。
为亚历山大做临行祈福的是枢机主教蒙泰罗,这位以让教皇一家心满意足为唯一目的枢机,是应了凯撒的请求来做这次祝福祈祷的。
凯撒显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亚历山大这次旅行的目的,或者说他不希望让太多罗马人知道他们正面临的困境,所以祝福弥撒是在蒙泰罗的教堂里举行的。
当弥撒结束后,亚历山大没有再回马力诺宫,而是直接带着卡罗和一百名波西米亚人悄悄离开罗马城,和留在城外的阿格里人会合。
乌利乌愁眉苦脸的站在马力诺宫的台阶上,他身上裹着件很厚实的袍子,袍子的下摆很长,因为里面还套着件毛织坎肩看上去鼓鼓囊囊的,但即便这样他还是觉得很冷。
“这肯定是趟苦差事。”摩尔人小声嘟囔着,看看深陷在雪地里的双脚,乌利乌已经可以想象这次旅行有多糟糕。
到了这时候,他倒是为没有能跟着亚历山大出门有些庆幸了。
摩尔人显然很不适应这种寒冷,其实这么冷的天气即便在更北方的地方也很少见,至于罗马人,除了还不知道发愁的孩子,人们已经开始为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严寒头疼不已了。
连续几天的大雪终于在第五天的清晨停了下来,但是天色却始终是阴沉沉的,感觉不到一点温暖的太阳散发着冰冷的光,很多街上除了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什么都看不到了,甚至有些比较低洼地方的房子已经有大半被积雪淹没,因为房门堵住人们不得不从窗户跳出来。
两个牧师艰难的在雪地里走来,每走一步都要像跳舞似的向上蹦一下,这么走不了多久他们就开始身上出汗气喘吁吁。
“愿上帝赐福。”
一个牧师想把声音放大些,不过他显然已经精疲力尽,所以当他略带沙哑的喊完这句告祈词,站在台阶上的乌利乌居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主人在哪,异教徒!”另一个牧师暴躁的问了一句,他习惯的想抬手抽打眼前这个看上去傻乎乎的摩尔人,然后好像才发现自己双手里正捧着个捐箱“去叫你的主人,告诉他以教宗的名义需要他为罗马的穷人捐献,还有告诉他这样可以得到一份以教宗的赋予的权威开具的赎罪符。”
居然是两个要钱来的,到了这时才完全明白这两个人来意的乌利乌,有些恼火的瞪了眼面前这两个牧师。
因为马希莫的原因,乌利乌对这些张嘴闭嘴以教宗名义骗吃骗喝的没有丝毫敬畏,甚至如果这里不是罗马,他也许就会好好收拾一下这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牧师的家伙。
“我的主人不在,不过我倒是可以为你们引荐,”乌利乌故意顿了顿,看到这两个牧师眼中露出的兴奋,他就更确定这两个人和马希莫是同行“只是我需要知道您二位的来历,说不定我的主人还和你们的主教认识,要知道刚刚蒙泰罗枢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