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也许死了也许逃跑了,”俘虏紧张的说“我们前些天还在附近一个城镇里,我们是跟着贡萨洛来打法国人的。”
亚历山大一皱眉问到:“你是说你们是联军?”
“不,啊是,”俘虏语无伦次的说“我们只是一群拿钱打仗的,贡萨洛之前召集我们专门在沿途袭击法国人还有他们的补给队伍,现在法国人已经让贡萨洛赶跑了,我们现在就闲下来正等着找其他活干呢。”
“然后你的队长就对你们说,有一笔袭击我队伍的买卖?”亚历山大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那么你告诉我这门火炮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一群靠抢劫为生的佣兵还会特意带着一门火炮。”
身后的波西米亚人把马刀架在了俘虏的脖子上,冰冷的刀身刺激得俘虏一阵激灵,刀刃立刻划破了他的皮肤,血水顺着脖子流到了肩膀上。
“别杀我!”俘虏惊恐的叫喊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连我的队长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火炮是他带来的,不,其实是他安排在湖边的,可你们没有来,后来才知道你们走错方向了,所以我们才循着湖的下游照过来的,这火炮也是那个人坚持要带来的。”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亚历山大拽着俘虏走向已经被堆积在火炮旁边排成一排的尸体前“把你说的这个人找出来。”
俘虏哆嗦着翻动那些尸体,当把一具被披风裹着的尸体翻过来时,他身子一颤然然后直起身子舔着嘴唇指了指“就是他,我的队长还有其他几个当头的都听他的话。”
亚历山大走过去看了看,这是个长相普通的中年人,也许是因为冬天死后血液凝固的快,他脸上看起来显得黝黑而挂着层灰色,从他的脸庞上亚历山大隐约察觉到这个人似乎有着一张和大多数欧洲人不太相符的脸。
或者说,这是一张略带着些混血痕迹的脸。
“他叫什么?”
“大人我不知道,我们都不认识他,也许连我的队长都不熟悉,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俘虏尽量撇清着。
亚历山大慢慢转过身看着俘虏那张局促不安的脸,然后摇摇头说:“你没说实话,你说只有这个人知道一切,可你在刚才看到我时候那样子说明你是认识我的。”
亚历山大的话让俘虏脸上霎时露出惊慌,他向后一步却立刻被波米亚人的马刀再次架住。
亚历山大从旁边的火枪兵手里接过枪来,枪口先对准了俘虏的胸口,然后慢慢向下顶在了他的肚子上。
“这一下不会要了你的命,”亚历山大说“只会打破你的肚皮,然后我们只要不管你,你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这么冷的天很快你的伤口就会被冻伤然后溃烂,你的肠子会从伤口的破创处挤出来冻成一条条的,也许稍微不注意就会扯断,即便你自己能及时包扎上也许能多活几天,可活的时间越长你的痛苦越多,相信我这种痛苦最后会让你宁可选择死后下地狱的自杀,也不会愿意继续忍受下去的。”
俘虏的脸色变得恐怖莫名,他过去虽然也折磨过人,但从没想到过只用几句话就能让一个人精神崩溃,他嘴唇不住颤抖,终于伸手指向地上那个披风男人的尸体。
“是他,他身上有一幅你的画像,他让我们所有人都仔细看过,然后说只要能找到你,不论是杀死还是活捉都会有一大笔赏金。”
亚历山大略感意外,他相信波西米亚人之前肯定已经搜刮走了这些尸体身上的东西,所以他有些怀疑的看了眼俘虏,然后示意旁边的波西米亚再搜搜这个人。
很快,一张叠起来的纸从这个人外套的一个小口袋里找了出来。
看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