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他们感到幸运的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一条村人们挖掘出来用来做为冬天枯水期灌水的浅沟,更凑巧的是浅沟虽然不深,但是挖出来的土却恰好都堆在了靠近村子的一边,这么一来就形成了一道屏障,哨兵除非是一直盯着这道浅沟,否则只要小心些是不会被发现的。
“圣雅各保佑我们,我们先过去。”长发男人低呼了一声,他第一个匐身沿着浅沟向前面潜去,其他的人在后面悄悄跟着向村子逼近。
矮个子蹲在一处隆起的土包后面看着他们,他需要从村子另一边的一片菜园潜入,这样才能保证一旦被发现,住在村长家的亚历山大不会从另一处及时逃掉。
只要纠缠住他的那些士兵,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毕竟他只带了几十个人,大多数士兵都留在了河对岸,自己这边的人数可比他多得多,而且村里的人也不会帮助他们。矮个子心里盘算着。
在看到同伴那队人已经开始迅速接近村子时,他向身后摆摆手,带着人在稍微绕了点远后,开始向着那片菜地靠近。
亚历山大做了个梦,他梦到了箬莎。
自从离开那不勒斯后,他和箬莎就没再联系,虽然之前倒是写了封信,但是一直以来因为匆匆忙忙的,他一直没有时间去想他的“妹妹”。
恍惚间,亚历山大似乎回到了之前在半山别墅里时的那些日子,他似乎又看到了箬莎坐在桌子对面和他斤斤计较的争论阿格里与科森察之间的贸易分配,还有一些关于如何两家联合起来向塔兰托那些目光短浅的商会们施压,逼迫着他们答应自己提出的条件。
渐渐的,坐在桌子对面箬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亚历山大就觉得自己好像一边说“不行,这是你妹妹,至少名义上是你妹妹”,一边却搂着箬莎开始亲吻她灿烂靓丽的金发,还有她那光洁漂亮的额头,接下来就如同当初因为聊得太疲劳了就随意睡在床上打盹时那样,两个人蜷曲着身子相互依偎着躺在床上。
然后,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床头,然后就被一盆冷水泼醒了!
索菲娅那从喉咙里发出来的特有的笑声再次在亚历山大耳边响起,同时她端着水盆洋洋得意的看着被淋得象个落汤鸡似的自己两个人。
“我要杀了这个波西米亚女人!”箬莎愤怒而熟悉声音也再次响起,她从床上跳起来就去抓摆在桌上的火枪,那好像是头天刚刚按照自己的设想做好的燧发枪。
“别激动,别激动,她还是个孩子,别和她计较,她还是个孩子!”亚历山大记得自己又一次扑上去抱着箬莎试图拦住她。
可是,那里好像不对。
我当时好像说的不是这个,孩子,我为什么要说孩子?
孩子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吗?
亚历山大这时候已经快要醒了,可他又似乎还陷在之前的梦境之中。
“为什么要说孩子,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想起来亚历山大,快点想起来。”亚历山大身子动了动,可温暖的被窝让他不想睁开眼睛。
长发男人手中的短剑在夜色中一闪一闪的,他这时已经紧贴着村边一个房子墙下的阴影向村长家靠去,不远处拐角的地上有个影子走来走去,那是个哨兵。
他贴着墙壁尽量靠近,同时紧盯着映在地上的那个身影。
当看到那个影子再次转身时,长发男人迅速从拐角闪出,他从背后探手按住哨兵嘴巴,在向后用力一扳的同时,右手里短剑已经狠狠的刺入了哨兵的后心。
哨兵的身子只抖了一下就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