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不住喘气,他费力的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脚下无力有一次摔倒,不过他最终还是小心的站起来,看着不远处断崖下的海面,院长吸了口气,然后小心的走到崖边向下看去。
即便是白天,下面看着漆黑不清的,可以隐约看到的随着海水起伏不停隐没的狰狞暗礁时隐时现,即便是一个活人从这里掉下去也很难逃脱被那些暗礁石棱撞得粉身碎骨,更何况是个在之前就已经被人用石头砸碎了脑袋的人。
“你死了吗?”修道院长喃喃自语,过了一会他摇摇头“不,你没死,你跟着那个坤托去巴勒莫了,所以乔迩·莫迪洛还活着,对,你还活着……”
修道院长如同自我催眠似的不停低吟着,过了还一阵他好像对自己满意了似的发出声古怪笑声,然后慢腾腾的开始往回走。
一阵很大的风声从海上吹来,修道院长被风吹得打了个趔趄,他头上帽兜一下挡住了他的头脸,在胡乱扯下帽兜之后院长不由回头向着吹来那股劲风的海上看了一眼低声咒骂着:“这鬼天气。”
原本就阴沉沉的远处海上,这时已经黑乎乎的一片,孕育着巨大暴风雨的云团似乎终于完成了最后的仪式,随着一道道闪电穿透云层,大片大片从天而降的暴雨穿透云层,夹杂在同样忽然变得更激烈的风浪中由远而近的向着海岸边逼迫而来。
而在远处海面上,正有一条船被卷入这片狂风巨浪之中,随着海面上掀起的波涛上下起伏,高耸的船头时而下沉时而高昂,船身在不住的左右摇摆中好像随时都会颠覆沉没似的。
“可怜的家伙,也许真的需要上帝才能保佑他们了。”修道院长并没有如平时那样尽一个虔诚的神职人员的本分为那些船上的人向上帝祈祷帮助他们,而是用一种带着悠悠然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就拄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艰难的向着断崖后面走去。
海上的那条船依旧在风浪里不停的挣扎,虽然离岸边很近,可这段看上去并不遥远的距离却因为海面上天气的忽然变化变得遥不可及,风帆虽然被海风吹的完全鼓胀起来,但是巨大的风势却把这条船吹得东倒西歪,甚至船头还不不住扭动,似乎正在被拉扯得远离岸边。
“掌好尾帆!”站在甲板上一个把自己用绳子绑在个把手上的老水手不停的吼着“加把劲别泄气,我们很快就能冲出去了,前面就要到港口了。”
“这暴风雨来得太突然了,也许上帝不想让我们上岸呢!”
一个水手脚下踉跄着大声喊着跑过来,他一头撞在老水手身上,可不等他开口道歉已经被老手水揪着衣领推搡开。
“也许上帝不想让你上岸,可肯定会让我去的,”老水手喊了一句后扭头看着远处高高的断崖上那座修道院“因为这里是我的家,你听说过上帝会不让谁回到自己的家里吗?”
说完,老水手张开手对着岸上大声吼叫起来:“卡里波,我回来了!老乔尼尼回来了!”
风浪继续肆虐,但是那条船却始终顽固的对着卡里波港的方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忽然出现的暴风雨终于随着阵阵飓风夹带着大片雨水向岛上的内陆奔去后,摆脱了风浪纠缠的大船缓缓的行驶在已经渐渐变得平静下来的海面上,向着卡里波港的方向缓缓前进。
“终于要上岸了,我现在唯一想干的就是上岸之后好好喝上一杯。”一个水手疲惫的斜靠在船帮边看着远处渐渐清晰的海岸。
“而我找个漂亮女人睡一觉,”另一个水手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