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茨察赫激动的来回走着,在来见亚历山大之前他想到了个最糟糕的可能就是亚历山大对米兰有着野心,不过即便真是这样,科茨察赫依旧认为自己有机会说服他,甚至如果可能宫相也想好了该做出什么样的许诺不但可以劝说亚历山大放弃谋取米兰,还可以趁势把他拉进反法同盟里来。
这其中他认为最有说服力的,就是对亚历山大占有领地的承认。
马克西米安对凯撒的野心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虽然因为亚历山大的出现,现在凯撒要比历史上这个时候正到处活跃的他老实了许多,可皇帝还是清楚教皇对自己儿子试图谋求罗马涅的领地持放纵和支持态度的。
而且他也知道为了实现这一野心,亚历山大六世父子和法王已经结成了同盟。
这当然是皇帝不希望看到的,所以虽然亚历山大与波吉亚家关系密切,但是他的妻子毕竟是罗维雷家的人,而老罗维雷和皇帝已经秘密结成了同盟,这就让马克西米安宁可承认亚历山大对罗马中部的统治,也不想看到波吉亚家得逞。
科茨察赫正是因为有这样把握才来见亚历山大的,可现在他忽然发现之前的那些构想显然都错了。
当听到亚历山大说出他要得到蒙扎的伦巴第铁王冠时,科茨察赫甚至被吓住了。
“你真的疯了,”科茨察赫停下来看着亚历山大“难道你要和两个欧洲最强大的王国交战吗,如果今天你敢于宣布夺取伦巴第,明天你就会是全欧洲的敌人,你应该知道这是决不可能的,不论是做为皇帝的使者还是你的私人朋友,我都要阻止你这么做。”
科茨察赫的确是很着急的,几年来他和从亚历山大那里得到的远比他以前拥有的多得多,这让科茨察赫高兴之余又有隐约的畏惧,他能感觉到亚历山大所拥有的巨大潜力的可怕,而且对那个贸易联盟越是了解,那种畏惧感就越强烈。
现在科茨察赫已经分不清他和亚历山大之间究竟是合作还是被利用,或者说他已经不清楚自己是否已经成为了亚历山大的棋子,可即便是如此,面对那无法抗拒的巨大回报,科茨察赫却根本无法鼓起勇气予以拒绝。
宫相不是没有想过摆脱掉亚历山大,在德意志城邦建立起来的贸易联盟是以他为主的,这给了他足够的机会。
但是当他试图这么尝试的时候,宫相却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庞大的组织是如何活动的几乎一无所知。
以往看似简单的那些贸易往来一旦脱离自由贸易区的整体就瞬间变成了废物,似乎每个部分之所以能够正常工作,只是因为寄生在这个联盟里才得以存在,一旦脱离出去就立刻失去了生命力。
这让科茨察赫既疑惑又不安,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绑在了亚历山大这辆呼啸着向前狂奔的马车上,不论是就此奔向辉煌还是跌入深渊,都已经由不得他来。
正因为这样,科茨察赫对亚历山大的决定就显得要比任何人都更加激动焦急,想象着亚历山大可能会因为之前的成功而狂妄的试图去挑战他绝对无法战胜的对手,以至头破血流甚至一败涂地,科茨察赫似乎就已经看到了自己也跟着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看着科茨察赫气急败坏的脸,亚历山大向他举了举酒杯,然后一口喝下去。
“不要激动宫相,相信我事情不会很糟的,因为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亚历山大双手把玩着空酒杯,望着不住窜动的篝火“我获取铁王冠的目的不是为了统治伦巴第,我还没有那么蠢,我这么做是为了让我的领地获得一个安全保证。”
见科茨察赫脸上闪过一丝不解,亚历山大继续说:“我要确保伦巴第成为我的公国与威胁者之间的缓冲,这些威胁当然来自法国,不过也可能是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