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知道在希腊人看来这次大教堂事件其实是个好事,虽然这么说不太妥当,看就在这两天当中进出夏宫的希腊人都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兴奋,特别是在索菲娅下令希腊卫队接替瓦拉几亚人拱卫夏宫之后,在很多希腊人看来,显然是他们的时代来临了。
亚历山大并不想让博德佩德有这样的误解,所以他很明确的告诉希腊人:“索菲娅是瓦拉几亚的大公,而不只是你们的公主,所以在这件事上她要做的就是惩罚罪犯,不过也只有这些。”
亚历山大的话让博德佩德稍显失望,不过随即也就明白这也是事实,只是他依旧坚持认为这件事不能轻易放过。
“这是在谋杀君主,不论是在罗马还是现在的瓦拉几亚,都必须有人为这个掉脑袋,”博德佩德丝毫没有掩饰对流血的渴望,同时他婉转的提醒亚历山大“殿下,仁慈固然是个令人敬佩的美德,但有时候适当的流血与严厉的惩罚才是树立一个君主威严的好办法。”
对博德佩德的建议,亚历山大倒是很认为或许他对于认识马基雅弗利有兴趣,只是这个建议虽然的确有道理,但是在他想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时间一天天过去,关于大教堂事件却始终没有个结果,很多人从之前忐忑不安的中渐渐平静下来,而一些瓦拉几亚贵族甚至在私下里议论,或许大公已经意识到之前的愤怒有些过于草率,毕竟与所有贵族为敌实在是个很不智的举动。
与那些外地贵族相比,当地的贵族们要安心许多,不说他们很多人当初都曾经跟随索菲娅和亚历山大参加过布加勒斯特之战,只是索菲娅决定迁都就已经让他们成为她的支持者。
所以这也就形成了两股对于这次事件截然不同的态度,以当地和希腊人为主的贵族们坚持要求大公一定不能轻易放过这起试图谋杀君主一家的阴谋,而外地贵族们则要求大公不要因为少数人的阴谋而失去对所有瓦拉几亚老贵族的信任。
在这纷纷扰扰当中,阿洛霞的失态就显得不那么引人注意了。
摩尔科失踪了,就是从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见过他的那些同伴,她甚至想方设法去了趟布库尔教堂,可那里却已经人去屋空。
她这几天一直在彷徨中渡过,每当看到卫兵出现她都认为是来抓她的,有好几次在见到索菲娅时她想过要坦白自己做的事,可看着索菲娅那总是透着暴躁的神情,她就又不禁畏缩。
5月12日,一个久违的人回到了布加勒斯特。
当刚一进城听说了发生的事情后,纳山立刻赶回了城堡,然后不顾挡着他的谢尔的反对,在用到刀背狠狠砸倒了侍卫官后闯进索菲娅的卧室。
已经听到外面喧闹的索菲娅立刻从喉咙里发出声闷闷的欢呼声,然后她绕过家具和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猛扑进纳山的怀里!
“我的乖孩子,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纳山急急的打量着索菲娅,然后又更加焦急的问“我的孙子和孙女呢,他们怎么样?”
一句话提醒了索菲娅,她拉着纳山跑到小床前,用近乎炫耀的样子让父亲看自己的一对儿女。
“这可真是两个小宝贝,”纳山黑亮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他想要伸手却被索菲娅拦住,看着女儿端过来一盆水不停的比划,纳山只好被索菲娅强迫着洗漱之后才被允许抱起孩子。
“这一定是贡布雷那个小子的主意,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就是麻烦,当初你还不是我那么马马虎虎就养大的,”纳山一边说一边轮流抱起两个孩子,接着就发出一阵阵的惊叹“这可真是个漂亮的小王子,这个是个小公主,他们可真是太可爱了,这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