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拉什这次脸上露出了意外,即便是远在巴尔干的他也多少听说过那两所享誉整个欧洲的高等学府,何况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奥摩说过最大的渴望就是有朝一日能进入这样的学府学习,只是他们都知道这对他们纯粹是奢望,只要想想在那样的大学里学习所需要的高昂费用,做为小地主的他们就立刻泄了气。
现在忽然有了这么个机会,库拉什一时间反而有些犹豫了。
他知道这一切要付出代价的,只是要用什么来换,他一时间猜不到。
他或许不善于那种宫廷里的阴谋诡计,但是却有着巴尔干小地主的狡猾,在亚历山大开口前他就已经在猜想这个公爵会提出什么交换条件,而他又能为了把奥摩从这件事的麻烦中揪出来付出多少代价。
库拉什很清楚亚历山大虽然没有提到奥摩是否也牵扯进了大教堂事件,但是做为和阿洛霞一起来参加施洗典礼的使者,即便他最后没有被牵连,可他回到克罗地亚后面临的也势必是惨淡的前景,如果赫尔瓦再因此迁怒他,那么奥摩在萨格勒布宫廷里肯定是没好日子过了。
所以现在亚历山大的建议让他一下子动了心。
“大人,你要我干什么?”库拉什警惕的问。
“帮我做件事,其实如果你不来我也正要做这件事而且我有个很合适的人选,不过现在看来可以说是上帝的安排,由你来做这件事最适合不过了,”亚历山大站起来走到库拉什面前低头打量这个巴尔干人,然后他弯下腰在库拉什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库拉什露出了意外神色,他不解的看着亚历山大:“你为什么要这么干,既然这样审判还有什么意义?”
“我这么干当然有我的目的,不过这件事之后你们兄弟大概是不能再继续留在克罗地亚了,”亚历山大看着库拉什脸上的神情“觉得可惜吗?”
“有点可惜,毕竟我可是已经攒下了两处田庄,”库拉什露出了丝头疼的表情“可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是不是就要把奥摩牵扯进来?”
对库拉什的话亚历山大没有回答,不过从他脸上的神情,库拉什还是看出了些端倪。
“所以我最讨厌甩手腕的。”库拉什低声嘟囔一句站了起来,他大咧咧的向亚历山大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当经过谢尔身边时他停下来瞥了眼谢尔一直按在枪柄上的手,发出了声“嗤”的轻笑。
库拉什刚刚出去,随着旁边通往隔壁的房门打开,纳山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当你威胁他弟弟的时候,那个人离你那么近,就是我也未必能救得了你。”纳山没有看一旁脸色难看的谢尔,只是语气不善的对亚历山大说“要知道你自己作死和我无关,可你是我外孙的爹这就和我有关了,所以下次你自己小心点。”
看着有点气急败坏的纳山,亚历山大笑着从桌子下拿出了一柄已经压下机括的火枪:“我可不是那种自以为受到上帝照拂可以无视生死的人,更何况是面对库拉什这种谁都不知道他会突然干出点什么的人,要知道我还想看到有一天我的孩子戴上继承罗马传统的王冠呢。”
随着克罗地亚特使团的到来,大教堂事件的公开审判最后的准备也已经就绪,就在所有人等待着这场不但关系到阿洛霞,也很可能关系到瓦拉几亚与克罗地亚两国冲突危机的重大审判时,一个突然发生的意外让事情瞬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原本被秘密关押在布加勒斯特一个堡垒里的重要犯人摩尔科,忽然在审判前两天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