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古典加特林”上路是为了以防不测,亚历山大有时候的确很热衷冒险,因为这可以带来巨大的回报,但他也知道没有做好准备的盲目冒险就是犯蠢,从特兰西瓦尼亚回程显然要比经过克罗地亚境内安全些,可这也是在做好防备之后才能放心上路。
被安排在一侧树林浅近地方的分布哨发出了警报,队伍立刻停下,以亚历山大和马车为中心,猎卫兵迅速结成方阵。
火枪兵们举着火枪半蹲下身子盯着前树影摇曳的丛林,同时在后面的士兵则纷纷拔出马刀和短枪,随时准备和出现的敌人展开厮杀。
猎卫兵是这个时代第二支全火器军队,除了火枪兵,其他士兵虽然依旧配备了格斗用的马刀,但是所有人却都已经装备了短枪,有些甚至还不止一柄。
至于说第一支全火器军队,则是箬莎建立的科森察第一掷弹兵连,这让亚历山大不止一次的琢磨过,箬莎将来是会以那不勒斯女王被记入历史,还是会因为建立了欧洲最早的全火器军队而名垂史册呢。
哨兵发出的警告声从树林边缘再次传来,猎卫兵们盯着已经可以看到的隐约出没的人影,有些人紧张的舔着舌头,有的则嘴角咧开,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好像是在开心的笑起来。
亚历山大站在马车不远的地方,在他身侧前后有两层卫兵。
虽然知道如此严密的保卫就如同那夜晚发出亮光的萤火虫般容易被人注意,不过这样总比被某个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家伙无意中干掉的好。
亚历山大承认历史是由一连串必然创造的,可他也相信在这种必然中总有那么一些偶然同样能塑造新的历史。
他并不想成为这种所谓偶然改变历史的证明,亚历山大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接下来要走的路,至少在可以预见的一段时间里,他不想发生什么改变。
对方在树林靠近边缘的地方停了下来,同时猎卫兵已经发现在道路另一侧的坡地上同样出现了来意不明的一群人。
形势似乎有点不妙,亚历山大心里暗自嘟囔,他知道如果这些特兰西瓦尼亚人打算袭击他,那么现在应该是个很好的机会了,树林里的人可以用进攻有效的牵制猎卫兵,而坡地上的敌人只要拥有足够数量的火器或弓弩这些远程武器,就可以他们造成很大的威胁。
就在亚历山大琢磨着是不是下令用箬莎的“古典版加特林”先下手为强的时候,树林里忽然传出了一声略微带这些口音的喊声“那边的,你们是罗马特西亚公爵的士兵吗?”
听到喊声,站在队伍前面的谢尔一愣,他忍住回头向亚历山大方向看去的冲动,向前一步大声说“是的,这里是公爵的卫队,你们是哪个,拦住公爵的队伍是要冒犯罗马涅与托斯卡纳的主人,伦巴第的调停人,瓦拉几亚女大公的神圣婚约的缔约者,还有……”
看着谢尔大有把他那所有头衔都一口气如同报菜名似的显摆出来的样子,亚历山大无奈的暗自摇头,他发现经过这么长时间才察觉,谢尔倒是真的有接乌利乌班的潜质。
不过很显然谢尔在某些地方还是不如乌利乌精明,至少摩尔人不会就那么莽撞的跑到队伍前面去给对方下黑手的机会。
“他们是谁?”亚历山大皱了下眉,他感觉的出对方似乎并不想开打,至少迄今为止还没有露出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