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公爵老爷把他和大名鼎鼎的御前官相提并论,谢尔有点得意的抹了下翘起来的须尖,然后又立刻快步走出门去,安排猎卫兵们的警戒。
就在亚历山大倒头大睡的时候,在村子另一头的镇公所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论,瓦捷列托和几个之前与亚历山大见过的那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吵个不停,他们每个人都在不住的说着,可又都没有一个人在听别人的话,所以当瓦捷列托终于忍耐不住大声何止了所有人的争吵不休后,看着那些人愤愤不平的眼神,瓦捷列托忽然有种莫名的沮丧。
“我说那个罗曼特西亚公爵赢了,而他的确是赢了,看看我们的样子吧,那个人据说现在正在睡觉,他在睡觉!可我们却在这里争论不休,你们觉得受到威胁的究竟是谁,是他还是我们?”瓦捷列托大声的质问着“如果我们连该怎么对付他都不能决定,还怎么继续下去?”
“这有什么,杀掉他就是了,”一个穿着这个季节很少见的深色毛绒外套的男人接口说“我们向他保证过他不可能活着离开这片大山,那么不论他究竟知道什么也都永远只能是个秘密了,所以我们完全不用为这个担心。”
“可你怎么就能保证他没有把知道的东西留给别人,他为什么要忽然从这里返回罗马,你想过没有?”另一个人离开驳斥着“或许他早就知道了有关真理会的事,所以他这次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要是那样就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真死在这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们谁知道?”
“可你怎么保证他就是冲我们来的,他是怎么我们的存在的,要知道已经过了太久了,即便是因为对继承者的愧疚把自己倒吊在十字架上的彼得也并没有告诉他的学生关于唯一使徒徒犹大的真相,你们认为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也许是因为梵蒂冈的记录?”有人满是忧虑的说“我们都知道他在梵蒂冈是红人,听说教皇把他当儿子似的看待,所以他从那些梵蒂冈的文献里发现了关于我们的线索也所不定,更何况别忘了真理会并非只有我们,阿拉贡,还有其他一些地方也有我们的兄弟,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个世纪,和我们的祖先一起追随唯一使徒犹大的圣徒后裔们也有可能会留下各种线索的。”
这个推测显然很有说服力,即便是开始坚持要杀人灭口的几个人也不由沉默了,他们相互看着想要从同伴那里得到答案,可每个人又都因为摸不着头脑一时间无法做出决定,最后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望向瓦捷列托。
“我们得和他谈谈,”看着那些眼神,瓦捷列托有些无奈的说“我们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可你们应该得明白如果关于真理会的事情暴露出去,不要说梵蒂冈不会放过我们,就是那些布拉格的王公们也不会饶过我们,要知道我们已经从他们那里拿了太多的钱,如果他们知道和他们做生意的一直是真理会,为了撇清自己他们也会毫不留情的把我们所有人都杀光的,所以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先搞清楚他究竟知道多少关于我们的事。”
“这可真是个灾难,这个罗马特西亚公爵究竟是从哪知道这些的,要知道即便是这么多世纪以来一直在试图彻底铲除我们,可梵蒂冈也从没真正承认过我们的存在。”一个人恼火的问着,看到其他人同样茫然的脸,他又对瓦捷列托说“看来你得先稳住他,或者试探着问问他究竟想要什么,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却只带着这些人来,或许他就是想要和我们谈谈条件的。”
瓦捷列托原想开口同意,不过接着就忽然摇摇头:“不,不是我,是我们所有人,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