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说着先是看向法国人,然后望向乌利乌。
“当然,什么都没发生。”乌利乌很识趣的立刻点头,同时还不忘看了眼旁边的法国人。
维克多·德·孔代面色阴沉的看着眼前这几个人,他一时间还无法习惯这种几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场面。
特别是就在旁边,之前被火枪击中的那个倒霉蛋还躺在地上有一声没一声的痛苦呻吟。
可是那几个人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和听到似的,哪怕那人身上的血腥味道在这炎热的夜晚闻起来是那么浓烈。
“那么,我们大家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说到这女王才终于看了眼躺在不远处那因为失血过多看上去已经凶多吉少的阿拉贡人,然后皱着眉对安德莱斯·罗格说“也许你应该稍稍管束一下你的手下,让他们不要随便乱跑,至少我不希望再有哪个晚上被打扰到休息。”
说着,女王再次看了眼看上去始终恭恭敬敬的乌利乌。
不知怎么,虽然乌利乌一直表现得谦卑有礼,可阿卡利娜女王却总是觉得这个摩尔人似乎在用一种让她不舒服的眼神打量她。
在这个炎热的夜晚,潘普洛纳王宫中上演的这出闹剧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收场了。
只是当离开时安德莱斯·罗格看向对面两个人的眼神却似乎在说:“这事没完。”
同样,离开后的阿卡利娜女王在回到房间后也是面沉如水。
她走到敞开的窗前木然的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城市,过了好久没有一动不动。
终于,让·阿尔布雷发出声叹息。
“一切都会过去的,对,一切都会过去,”阿尔布雷像是对妻子,又像是给自己打着气“斐迪南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西西里人在塞维利亚击败了贡萨洛,这对他来说肯定是个灾难,而且卡斯蒂利亚人也并不完全服从他。”
阿卡利娜女王慢慢转过身看着丈夫,她知道阿尔布雷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个让人兴奋的事,当初在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曾经高兴得有些失态。
只是她却怎么也体会不到那种喜悦的心情了。
“那些人,他们居然把纳瓦拉的王宫当成他们相互屠杀的战场。”
女王愤怒的开始来回走动,她时而疾走几步,时而又停下来双手紧紧拧着手里的手帕,似乎要把所有愤懑都碾碎似的。
“我们必须摆脱这种局面不是吗,”阿卡利娜女王停下来看着丈夫“那个摩尔人……”
“你相信那个摩尔人吗,”让·阿尔布雷皱了皱眉“我觉得那个人更像个骗子,我不是说他的身份,而是他的那些话,上帝知道他的话里有多少是真的,而且这也很可能彻底得罪斐迪南。”
“可至少未来的纳瓦拉王位不会那么轻易落在斐迪南的手里。”
“但是那个罗马忒西亚公爵,也有可能会成为卡斯蒂利亚国王,那样一来结果还是一样的。”阿尔布雷没好气的说。
“只是一个婚约,”阿卡利娜女王忽然打断了让·阿尔布雷的话,看到丈夫似乎还没有明白,她就接着说“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个结盟的借口,而且你不觉得那个摩尔人其实很聪明吗?”
“什么?”让·阿尔布雷达一愣。
“我是说他提亲的,是瓦拉几亚女大公的女儿,”女王脚下又加快了步伐,同时嘴里不停的低声念叨着“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或者纯粹就是为了破坏斐迪南的打算,可你难道不觉得这其实的确是门不错的亲事吗?”
让·阿尔布雷原本有些无奈又有些愤懑的脸上慢慢露出沉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