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有人悄悄离开库埃利亚尔城,向着巴里亚利多德赶去。
他们要把看到的一切,向那些正迫切的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的人说个清楚。
在老学社街的房子里,轻的摩尔人正眯着眼睛看着更轻的阿隆索在画画。
因为被一直盯着,阿隆索的不由有些紧来。
他看了眼右臂条吊着绷带的乌利乌,嘴唇动了下要说什么。
可不等他开口,乌利乌已经抬起左手向他摇了摇。
“别担心,我不会对你的画做任何评价的,实际上我就是个仆人,所以你完全必要在乎我的看法。”
阿隆索喉咙里发出个哼声,不过却没再说什么。
他忘不了之前父亲逃回来的时候那满脸惊慌的样子,更忘不了随后看到父亲在见到跟着进门的乌利乌时,脸上那惊恐状的样子。
这个轻的摩尔小伙子看上去很好说话,可老贝特却已经悄悄告诉家人,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去招惹那个摩尔人。
楼下隐约传来敲门声,阿隆索悄悄顺着栏杆向下看去,见到母亲小心的打开房门,随即就有两个人匆匆挤了进来。
乌利乌立刻下了楼,他和那两个人低声交谈几句之后,就独自一个人走上楼来。
让阿隆索有些意外的是,他看到乌利乌脸上露出了少见的忧虑之色,这让他有些惊讶,在他印象里,这个摩尔人总是笑呵呵的,似乎从不知道什么叫发愁。
所以他现在这样子,让阿隆索不由猜想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果然,回到楼上的乌利乌似乎一下子没了继续看他画画的心情,他焦虑的看着窗子外面,阿隆索可以明显的感到他心底里的那丝的担忧。
阿隆索放下了画笔,他犹豫了下小声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是的,”乌利乌隐瞒,他看看轻的画师“有个消息必须得送出去,否则有人会很危险,可是我现在不能离开巴里亚利多德,我在想有什么人能帮我。”
“你说的那个人,是罗马忒西亚公爵?”阿隆索问了句,见亚历山大看过来,阿隆索就说“好像诺尔梅齐老爷也是为那位公爵做事的,对吗?”
乌利乌无声的点点头,他这时正在琢磨该怎么尽快把消息送出去,而他自己也正如他所说,在如此重要的时候,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巴里亚利多德。
“也许,”阿隆索犹豫了下小声说“我父亲可以办这件事,”说着他又赶紧补充到“他不会去告密的,我们全家都在这儿不是吗?”
乌利乌默默看着阿隆索想了一会儿,然后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学画吧,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成个了不起的宫廷画师。”
快傍晚的时候,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过了城门口的关卡向城外赶去,他提了提奖励很健壮的驴子,因为突然听说在城外的兄弟家里出了急事儿,他不得不连夜急着出城。
卫兵只是随意检查了一下就放了行。
说起来在头一天发生的可怕已经吓坏了太多的人,所以想要赶到城外避一避,这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而对斐迪南来说,他并不在意有多少人逃离巴里亚里多德,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只是如何阻止亚历山大,进而干脆消灭这个如今已经成为他最大威胁的敌人。
贡布雷已经离开了里。
罗马忒西亚公爵正带人向塞戈维亚渡口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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