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赶往附近镇子的水手在荒野里奔跑着,附近没有路,他只能很艰难的穿过到处都是荆棘的荒野。
衣服已经被撕成了一条条的,脚下的鞋子也已经破破烂烂,虽然天气凉爽,可是那个水手却一路跑得气喘吁吁。
直到他远远的看到几个人站在一片树林旁的坡地上向着他的方向打量着。
那个水手犹豫了一下,不过看到他们站的地方附近就是通往镇子的大道,就想着这些人大概是镇上的村民。
他迎着那些人快步走去,只是渐渐的当看清那些人的样子时,水手开始觉得不安起来。
这些挂刀配剑,一看就不是善主的人显然不是附近的村民,再想到头天夜里遭到的袭击,水手不禁紧张起来。
“看来我们的朋友不太走运,”一个脸上有这个明显酒糟鼻子的男人拍了拍腰里挂着的剑,看到那个水手意识到不妙转身准备逃跑,他就从旁边同伴手里拿过早就装填好的弩弓,对准了那个水手“乖乖走过来,否则我在你身上钻个窟窿。”
酒糟鼻的话引得旁边几个人哈哈大笑,他们纷纷拿出弩弓短枪,像是准备围猎受惊的兔子,纷纷对准了那个已经吓得全身冰凉的水手。
水手哆嗦着向后倒退,他很想转身逃跑,可因为知道自己根本没法逃掉,又不敢把后背对着这些人,因为那样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杀掉。
酒糟鼻向前走了两步用手里的弩弓遥遥指了指那个水手。
“告诉我,你们的人现在在哪。”
“他们,他们已经离开这里了,”水手挣扎着顺利发出颤抖的声音“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现在那边只有我们几个人,还有就是受伤的人,请放过我们,这事和我们没关系。”
酒糟鼻眯了眯眼睛,他几乎走到水手面前抓着他的衣领低声问“告诉我,教皇在哪。”
“谁?”
随手呆呆的问。
“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在船上还是已经和其他人离开了?”
水手有那么一会似乎是听不懂酒糟鼻的话,可随后他忽然好像因为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嘴巴一下子张得老大,声音颤抖的说“是,是那个老头,对,没错就是他,那个会计,他是教皇?”
听着水手结结巴巴的话,酒糟鼻又用力拽了下“告诉我你说的那个人在哪?”
“死了,”水手的身子哆嗦的更厉害了“在船上被炸死了,连尸首都没有人看到。”
“没有看到尸体?”酒糟鼻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他把水手拽得离自己的脸更近些“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说的那些离开的人都去了哪。”
“是马德里,那个商人带着其他人去了马德里。”
听着水手的话,酒糟鼻愣了一下,他脸色阴沉的回头向几个同伴看去“告诉我你们不是和我想的一样吧。”
几个人有的耸耸肩,有的无奈的撇着嘴。
“看来事情比我们想的麻烦多了,”酒糟鼻不快的低声嘟囔了句,然后回头拍了拍水手的脸“放心,你的同伴们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水手一呆,可不等他明白过来,弩箭已经戳透他的胸口,从后背透出了挂着血丝的箭尖。
“去找他们,”酒糟鼻从水手的尸体上用力拔出弩箭,他擦掉上面的血渍,把箭重新搭在弩槽里“我觉得我们之前好像忽略了什么,所以这次绝对不能再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一群人立刻纷纷上马,在酒糟鼻的带领下,向着河岸的方向奔去。
在繁忙的塔霍河上,一起可怕的阴谋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