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干脆不等使者送信,一群人亲自前往圣母救赎大教堂。
这时的大主教也正在面临着一个十分困难的选择,他已经同样听说了关于堤埃戈回到瓦伦西亚的报告,这样他在是否立刻赶往门外的农庄还是再稍微等一等这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不决。
官员们的拜访让大主教先是有些意外,随即就想到了他们的来意,不过这倒是给了他一个可以理直气壮的去见那个商人的理由。
“记住今天吧,”在走出起居室去见那些官员之前,大主教一边让侍童们为他穿戴整齐,一边对旁边的辅助主教说“相信我这是一个预兆。”
“一个预兆?”辅助主教把沉重的十字杖递给大主教“那么这个预兆告诉您什么呢大人?”
“我们的堕落和衰败,”大主教接过十字杖在手里轻轻掂了掂,看着杖首上的镀金十字架,他略显尴尬的摇摇头“相信我,教会的辉煌已经过去,今天那些人会为了一个商人要我放弃尊严去讨好他,那么将来会有一天某个人会不再从教皇手中接过皇冠,那时候就是教会的末日了。”
说完,大主教昂起头手里拄着十字杖,用一种似乎维持着最后尊严的凝重迈步向外走去。
9月中,堤埃戈抵达瓦伦西亚。
对于他的到来,瓦伦西亚人表现出了一种颇为奇怪的沉默。
而后,随着堤埃戈抵达的第2天瓦伦西亚大主教对甘迪诺公爵夫人的农庄进行拜访,一场当地平民还没有意识到的变化,正在瓦伦西亚城里悄悄酝酿着。
9月22日,巴里亚里多德郊外,来了一支颇为奇特的军队。
高大的战马,闪亮的胸甲,佩戴着马刀与特制的骑火枪为武器的胸甲掷弹兵令所有看到他们的人为之艳羡惊讶。
一个巴尔干人正坐在路边的树荫下,远远看到胸甲掷弹兵的影子时,他立刻跳上马一边不住挥舞手臂,一边发出高声呐喊向他们迎上去。
谢尔被人带着穿过队伍来到了后面的马车前,他翻身下马离得远远的向着马车躬身行礼,在得到许可之后他来到车边摘下帽子,恭敬的对坐在车里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看着他的那个模糊声音低声说“夫人,老爷派我来接您。”
车里的人没有出生,不过谢尔能够感觉得到纱帘后那双正在盯着他的眼睛。
这让巴尔干人多少有点儿不太自在,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向四周看了看,见旁边的卫兵显然因为命令都离得远远的,他就又向前一步靠近车窗小声说“夫人,老爷一直惦记着您呢,听说您今天可能会到,天不亮就把我打发出了城,让我接到您之后立刻送您去王宫。”
车里那个身影动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很低的声音“你上来。”
谢尔一愣,他不知道女王为什么会突然给他下这样的命令,在他印象中那位女王可是骄傲的很,绝不会让不相干的人近她的身。
不过因为是女王的命令,谢尔在有些手忙脚乱的随便掸了掸身上的泥土之后,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接着,在看清坐在马车里的那个人之后,不由因为意外险些发出惊呼。
巴里亚里多德王宫,亚历山大站在花园的甬道上望着远处的大门,他已经下达命令一旦箬莎的队伍进城,他就会立刻从王宫里出发前去迎接。
这样按照路途计算,他们就可以恰好在巴比亚里多德大教堂前相遇。
而且他也已经下令让教堂在那一刻敲响大教堂钟楼上的那口大钟,然后全城的钟楼将会以鸣钟回应。
他无法给箬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