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我的胸甲掷弹兵按时入城,”箬莎向那些卡斯蒂利亚贵族说,她注意到那些人听了她的话后有的脸色已经微微沉了下来,不过她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说“我的卫队会保护我的御用马车抵达大教堂,不过我其他的军队将在城外待命。”
箬莎的话让那些原本脸色难看的大臣稍感意外,他们纷纷向亚历山大望去,希望从摄政王那里得到什么启示。
亚历山大同样有意思的看着那些大臣与箬莎之间的来来往往,他能够理解这些人作为卡斯蒂利亚人对箬莎那种复杂的感情。
严格的说,作为一个正常的卡斯蒂利亚未来君主,他原本也应该对西西里人和箬莎有的那种对外国扶植者既感激又忌惮,甚至有些憎恨的复杂情绪。
只是这多少有些难为他了,而且他也想要卡斯蒂利亚人明明白白的知道,他与西西里女王之间的感情是真挚的,因为这还关系到接下来他们即将同时面对斐迪南这个强敌。
那时两国军队将会结成真正的联军,而亚历山大甚至已经想好了这支军队的统帅由谁来担任。
一声声的嘹亮号角从安托万门一直向着巴利亚里多德大教堂的方向蔓延而去,每当号角声即将落下时,都会有下一个号手接着前面人的曲调继续吹响号声。
这是卡斯蒂利亚特有的一种仪式,这种继承自早先部落时代的号角传声是用来迎接最尊贵的客人的一种隆重的礼仪,据说当时接待最尊贵的客人时,那些号手会从部落领地的边沿一直伴着客人一路吹响号角直到到达目的地。
卡斯蒂利亚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这种号角传声的仪式了,上一次如此隆重还是在迁都巴里亚里多德后,伊莎贝拉夫妻第一次正式进入这座城市。
胸甲掷弹兵前进的队伍是雄壮的,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头盔上漂亮的红色羽毛在风中不住飘摆,精致的马刀和挂在鞍上专门为胸甲掷弹兵们设计制造的骑火枪让他们看上去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又异常勇猛。
很多人看到这些武器时就不由想起了塞维利亚的失败,这样站在路边看着这支军队的巴利亚里多德人心情复杂,有些因为情绪激动更是露出了明显的敌意。
胸甲掷弹兵明锐的察觉到了那些隐隐透出敌意的目光,他们队形迅速变得紧密起来,随着军官发出的只有他们听得懂的命令,掷弹兵以一个前进中的防御队形把女王的马车紧紧围拢在中间。
阿里亚里多德大教堂已经近在眼前,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亚历山大已经提前在那里等待。
在大教堂广场的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已经把广场围得水泄不通,气氛多少有些压抑,有人低声轻语,立刻就被旁边的人示意打断。
一些贵族心情忐忑地站在亚历山大身后不远的地方,这个时候即便是提议举行这一仪式的霍尔比纳加洛斯也已经有些后悔。
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广场上的民众们不稳的情绪,那其中有兴奋,也有茫然,更有些人显然对西西里人的到来十分不满。
“你干的好事。”站在霍尔比纳加洛斯旁边的收税官莫拉达托看也不看的对行政官愤愤的说“我要提醒你,如果接下来发生什么意外,我想大家是不介意让你出来当这个替罪羊的。”
霍尔比纳加洛斯的眼角微微一颤,他向站在稍稍靠前的唐·班德拉兹的侧脸望去。
似乎是感觉到行政官逃过来的求助眼神,唐·班德拉兹微微扭头向他看了一眼,不过随即就又回过身去。
霍尔比纳加洛斯觉得身上开始发凉,这不